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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路北，博物馆门口，一辆出租车先抵达约定地点。
后坐，卢俊云、冯子欣都身着便装，一人给周阳打电话，一人付账。
下了车，冯子欣对电话道：“我们在博物馆外、石狮子旁等你，你还要多久？”
周阳电话：“最慢8分钟，你们没穿制服吧？”
“没有，我们都是便装。他……”
嘟嘟…话没说完，周阳那边便挂断，冯子欣愣在原地，卢俊云打量道：“怎么了？他那边有新情况？”
“没事。”冯子欣手机收入包包，“他说8分钟到，还问我们是不是便装。”
“这个周阳处事很冷静，而且心思还很细腻。上次见面，他走时要我电话，可能就想过会有今天。我们反倒成了他破局的致胜武器。”
“你试想一下，自己身处他的位置，先是一头雾水的被人跟踪绑架，然后又遇到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人和事物，还能像他这样跳出棋局？是我的话，未必有他处理的好。”
卢俊云活动脖子，“第一次见面不就看出来了？我早就说过，他比普通人都要冷静。”
“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他的身份，还有另一人的身份。我听过一些传言，说周叔叔有个私生子，好像是因为根基太差，周家一直不认他。”
“现在看来，这个传言很可能是真的。论辈分，说不定我们都要叫他一声表哥，哈哈。”
“很好笑吗？”冯子欣白眼道：“假设他的确是周叔叔私生子，你说屡次想请他的人，又会是谁？周阳说他跟叔叔有瓜葛。”
卢俊云转目思索：“水华叔叔性格儒雅平和，从不与人交恶。但我最近听家里讲，周家和陆家争夺‘十佳青年修士’时，阴了陆游一把。会不会是陆游指使？想借周阳私生子身份，在修真大会上捣乱？”
冯子欣眉头凝重，“有可能……”
谈话间，周阳驾驶共享汽车在路边停靠，一声鸣笛，两人终止谈话。
……
汽车，驾驶位。
周阳黑色运动装，两手搭在方向盘，等他们坐进车后，便掉头开往北五路。
途中，他把李鹤约定的地点说了一下，手机递给副驾驶的卢俊云。
他屏幕点亮，看到一张‘徐莉莉口封胶带，满面泪水的锁屏界面’。
周阳平静道：“这张是对方刚发来的现场照，里面的女生就是我说的徐莉莉……对了，你们是正一还是全真？”
话音转变之快，另两人诧异。
子欣看着内视镜，“我师父是全真清虚派刘子虚，他师父是正一灵宝宗王安通，你呢？”
周阳专注前方：“无门无派，普通人。”
二人听完有种被涮的感觉。
卢俊云哈哈道：“哥们，你也太逗了。你是普通人的话，这些又是从哪儿听到的？？”
周阳余光观察，“网上随便搜一下就有正一、全真的介绍，只是我原来并不信这些。听说，你们正一是以‘神魂观想’入道，你修炼到那个阶段了？”
“呃。”卢俊云哑口，冯子欣道：“他是个半吊子，神魂也不过刚刚‘驱物境’，中后期左右。肉身的话，我没猜错还不到‘练气境’吧？卢大师。”
俊云面红：“我们正一又不是你们全真那样主修丹道，你以为神魂练到‘驱物后期’很容易吗？”
“告诉你，以我的水平，在门派同辈中至少排入前十。你的神魂也不过刚刚‘出窍’，肉身也才‘练气中期’。据我所知，周家的周风和比你小三岁，肉身已经修炼到育灵期，你能比过她妈？”
冯子欣冷哼一声，不作答。
“周家，周风和？后半段是说给我听的吗？”周阳拿捏着话中意思。
不过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地球修士对修行境界的划分。
“你们都修炼多久？能不能说一下，你们的修行境界是怎么划分的？”
卢俊云避免在出洋相，抢话道：“我们入门时间差不多，我6岁拜师修行，到今年刚好20年，子欣比我早晚一年拜师。”
“境界方面，现在已经不分正一、全真，用神魂和肉身区分。”
“神魂要修至圆满，需要七步，分别是：定神，出窍，驱物，显形，神游，阴神，阳神。”
“肉身修行也是七种境界，分别是：吐纳，引气，练气，育灵，金丹，元婴，大乘。”
“我们正一，一直是神魂和肉身双修，不像某些派系执迷不悟，要练成金丹大道才开始修行神魂。殊不知‘古来金丹有几人，到头还要把神炼’啊子欣妹妹。”
冯子欣笑了：“那也好过某些派系投机取巧，殊不知‘一粒金丹三百寿，从此我命由我不由天’俊云哥哥！”
……
“有趣。”
听着二人斗嘴，周阳总算明白国家为什么要将正一、全真合二为一，暗思道：“原来华夏修真界现状是这个样子，不知他们是斗嘴，还是派系之争早已深入骨髓。”
“修真境界倒是分的清楚。肉身、神魂两大体系，一目了然，比塞维斯细致……”
“塞维斯修士，是从引气、练气入道，然后修丹道肉身，肉身炼化后才转修神魂，神魂一直修炼到阳神境界，最后神魂、肉身合道渡劫。”
“这点和全真教的修行路线相似，全真也是先修至金丹，才开始转修神魂……”
“但全真的路线并不适合我。我肉身毫无根基，只能先走正一路线，先修神魂，等肉身气脉打通之后才能引气入体，修炼肉身。”
“不过还要看这一劫能不能过去。过不去，一切想法皆为泡影。”
思虑到此，汽车已经开到二环路，冯子欣、卢俊云两人也从一开始的争执，转为冷战。
周阳运转通明果，传音道：“聊完了？”
“神念传音！”
二人目光同时投向周阳。
卢俊云惊道：“我说怎么感应不到你身上的气，原来你只修神魂！难怪那天我用神念查看你时，感觉到你精神有所变化。问一下，你师父是正一派哪位老师？”
“又一个正一派。”冯子欣心里冷哼，但还是好奇听着。
周阳微笑，“别误会，我没有师傅，也没有开始修行，这是我最近才觉醒的‘超能力’，网上说这是精神力一类的超能力。你说的神念是指精神力吗？”
“先别惊讶，还有这个……”
话完，调动神念，激活右手佩珠！
嗡——
十八颗法珠玄光点亮，看得二人瞳孔收缩，神魂跳动。
“这串佩珠是我逛市场买的，应该属于法宝类吧？”
“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那天我是怎么躲过人魈，其实就是靠它。我遇到这串佩珠时，刚好觉醒了超能力，然后感应到里面有能量反应，就买下来。没想到成了我的保命符。”
“对了，我包里还有两张灵宝符，是中元节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