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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女孩吃完后,赵志云特地多炒了几个菜,然后和米饭一起打了大大小小六个饭盒,这样小女孩和她的母亲晚上的饭菜足够了。
由于办的是私事,赵志云并不想惊动杜克琪的人,所以带着小女孩,直接乘坐出租车来道了东林小区。
林小蝶的家住在一幢七十年代修建的楼房里面,位于底楼过道最里面的位置。由于走廊没有窗户,大白天都是黑漆漆的,骤然从阳光灿烂的外面走进来,顿时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林小蝶显然已经习惯了,摸黑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由于空间相对闭塞,立即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迎面扑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发霉发臭的古怪味道。赵志云几乎在第一时间肠胃就翻腾起来,如果不是努力压制住,估计已经吐了。
林小蝶伸手拉开电灯,抱歉地对赵志云道:“妈妈病倒后,虽然我一再想把家里打整好,可是仍旧没办法和妈妈整理的相比。”
电灯昏昏黄黄的,估计也就只有几瓦。透过这朦胧的灯光,赵志云看见整个客厅布置得还算整洁,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凌乱不堪的情况。不过,纵观整个空间,除了电灯外,没有一台家电,一个沙发,一个书柜,就是客厅的全部。这幕景象,让赵志云一下子有了回到从电视上看过的五十年代的家庭的感觉。
客厅的右手边,是明显的一个厨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而在左手边,却是一道虚掩着的房门,看来这就是这套房子卧室的位置了。
“小蝶回来了吗?”门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女人的声音,让赵志云微微一愣。但随即,他就醒悟过来了,说话的这位应该就是林小蝶口中生病的母亲吧。
“妈,我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客人。”林小蝶说完后,连忙打开房间门走了进去。在听到“啪”的一声点灯开关的声音后,紧接着传来一阵焦急的哭音,“小蝶,你的下巴怎么了,为什么用绷带包扎起来了?”
赵志云听得心里一紧,连忙走了进去。入目处也是一间四壁空空如也的小房子。在居中的那张床上,一位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异常苍白的女人,正抱着林小蝶低声哭泣着。
看到眼里,赵志云鼻子一酸,连忙上前安慰道:“伯母,小蝶只是不小心跌倒在地上,把下颔给擦伤了。你放心,我已经带她到医院处理过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那个女人抬起头来,疑惑地眼睛望向了赵志云。赵志云这时也恰好望了过去,只见眼前这张面容,岁月虽然在她的脸上刻下了痕迹,眼角已然有了一丝松弛的痕迹,但仍不失为一个漂亮的女人。想来她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受到人们追捧的天之娇女吧。
赵志云定了定神,连忙介绍自己道:“伯母,我叫赵志云,是炎黄大学的大一学生。今天我和朋友在东方公园闲逛的时候,看见小蝶在那里卖花,所以有了些印象。后来再碰到她的时候,发现她从假山上跌落下来,把下颔给摔破了,流了许多血,所以我立即就带她到医院处理伤口了。由于我不放心这么小的孩子早早地就出来赚钱,所以在陪她吃过饭后,顺道到您家里来看看您的情况。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那个女人的眼神一下子就柔和了下来,随后一丝痛楚闪过,“唉,这个孩子,真的苦了她了……都是我这个病拖累的,有时候想一想,我真的是愧为人母啊……”
赵志云打断了她的话,“伯母,你家里的情况小蝶已经大致高速我了,我现在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病,如果可能的话,我认为你还是到医院去看看。只有你的身体恢复了,小蝶的生活才能恢复安定。”
听见赵志云这么说,那个女人难过地低下了头。反倒是林小蝶来到了赵志云的身边,“哥哥,我妈妈得的是子宫癌,你可以想办法帮她医治吗?小蝶会一辈子记挂你的好的,要不,小蝶长大后就给你当老婆吧……”
赵志云一听,顿时臊了个大红脸。“小蝶,别乱说,你母亲的病我会想办法的。”但话虽然这么说,但子宫癌好像是女人特有的病吧,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医治好。自己手里虽然有张50万的支票,但在癌症的威胁面前,还不知道够不够。钱到用时方恨少,赵志云不觉一阵气馁。
不过,自己已经说出了尽全力帮忙了,那也只好想办法了。想到这里,赵志云点了点头,“要医治就尽快,我马上就叫救护车来。小蝶,你先照看一下你的母亲。”
“谢谢你,哥哥。”林小蝶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只有那个女人有些震惊地抬头看着赵志云。看衣着,他并不像很有钱的样子啊,怎么这么自信呢?
赵志云拿出手机来,打开翻盖一看,根本就没信号,当下只好道:“我出去打电话,这里信号太微弱了,根本就没办法联系到医院。”
说完,赵志云忙不迭地跑了出去。穿过黑漆漆的走廊来到外面,那新鲜的空气让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脑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这时,有几个彪形大汉骂骂咧咧地从他的身边走过,然后进入了楼道。
赵志云也没在意,顺手拿出刚才在医院那位已经是主任医师的师哥送给自己的名片,然后照着上面的号码打了起来。
通完电话后,赵志云悬着的心仍旧没有放下来。原来这种病要分早期和晚期的,如果是早期的话,手术和首期化疗的钱也就不过一万多,加上后期的调养,十万元足够了;但如果是晚期就糟糕了,即便是努力抢劫,成功的几率也是五五开,没有绝对的把握,更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钱了。
赵志云叹息了一声,决定现在的情况是先把林小蝶的母亲送到医院再说,到时候才看会是一种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