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胆大包天

吃灰的咸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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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大人的话,除了仔细搜查御厨房外,在李二的房间里,搜查得更是仔细,不但那些箱箱柜柜,瓶瓶罐罐搜查细致,就在搜查李二的被子时,都是将其被子拆开的,他的那些衣物也是在重点搜查之中,一件也没有忽视它……”捕快认真地禀告道。

    怪了!怪了!就如刚才所想,若是李二的确没有,或根本就没有将鼠药带进宫的想法,这搜不出鼠药,出现的这种‘怪了’现象倒是件好事!怕只怕鼠药……

    宾胥无此刻眼里仿佛看到齐桓公,以及其的君夫人们,已经将李二的鼠药吃进肚子里,药性即将要发作。

    不行,不行,李二是不是将鼠药藏在人不注意之处呢?

    宾胥无心里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视线不由得盯向李二的脸。

    捕快两三次向宾胥无禀告搜查一无所获,李二由开始紧张的心理,渐渐地变得轻松了下来。

    没有证据,就表明我李二是一个清白之人,你大司理大人对本人进行训问、进行搜查,‘误屈’了好人。为此,向不向我李二赔礼道歉,本人不在乎这个问题,不过,尊敬的大司理大人,你还能奈我何?由于心里产生了‘胜利’之意,李二脸色变得得意起来。

    摇头晃脑,如果将这个词语使用在李二身上,仿佛有些言过其实。不过,此时的他的确露出了骄兵之态。

    宾胥无看着眼前的李二突然想到,搜这搜那的,怎么就没有想起搜查李二身上呢?

    作为嫌疑人,每一点、每一处必须受到搜查:“来人哪!”

    “属下在。”捕快们施礼答道。

    “将李二带下去……”宾胥无目光不离李二身体,严厉命令道。

    “遵令。”

    ……

    “禀大人,没有……”只一会儿工夫,一位捕快将搜身结果,禀告宾胥无说道。

    “没有搜到鼠药?”再次一无所获,宾胥无似乎坚信自己的猜测,嘴里接近失望地问道。

    “没有……”这位捕快又一次如实禀告。

    “搜身是否仔细,全面?李二配合行动吗?”

    “回大人的话,李二在被搜身之时,配合态度较好,他自己主动将一件件衣服脱下交给属下们,就连其里衣,甚至两只鞋子都脱下了,两只赤裸裸的脚站在地上,整个人一丝不挂地立在属下面前……”这位捕快描述的也够淋漓尽致了。

    搜身不论是对于女人,或对于男人,都是一件令人难堪的场面,所以宾胥无命人将李二带到一处房间了,搜身已经很细致、很仔细了。

    难道是误屈,误解了他?

    ……

    “帽子,帽子检查了没有?”御厨们个个头上戴着统一的帽子,这个情景映入宾胥无的眼帘,受到启发的宾胥无猛然间有所悟,急声问道。

    “禀大人,”仍然站在宾胥无身旁的捕快,施礼答道,“李二在被搜身时,不但不拒绝,不反抗,他配合的态度较主动,在李二脱完衣服和鞋子后,他随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李二拿在手中,将帽子外面、里面都翻动了一下,属下不曾发现鼠药。”

    宾胥无好似听出了一点问题:“帽子是李二拿着让你们看的?”

    “帽子没有什么秘密之处,李二拿着它里里外外都让属下们过目,属下也就没有再亲手拿着细看。”

    ……

    怎能让嫌疑人拿着给自己观看呢?衣服和鞋子李二都主动交给捕快,这帽子李二却自……问题是不是就在这帽子里?

    “立即搜查李二帽子,一定要仔细、认真。”宾胥无想到这里,马上命令道。

    大司理的衙役、捕快看来也不是吃干饭的,宾胥无的命令,的叮嘱,他们怎能不铭记在心呢?

    “禀大人,属下将帽子里外看了一遍,虽然没有发现有鼠药,但发觉此帽子顶部内有一处较厚,属下怀疑其内必有东西。”捕快手奉李二帽子,禀告道。

    宾胥无的目光不由得聚在这顶帽子上:“打开帽顶,检查其中是何物品。”

    ……

    拆开帽顶后,一个牛皮包展现在大家面前。

    捕快又打开了一层牛皮,一些粉状物出现在众人眼前……

    很快,这些粉状物便被鉴定出结果来……

    ……

    “大……大人,大人,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被重新带到宾胥无身旁的李二,当这些粉状物映入他的眼帘后,瞬间,满脸渗出豆大的汗珠,伴随着他那牛大的眼睛,跪拜在宾胥无面前,刚才得意的情形一扫而光。

    李二向宾胥无爬近了两步,带着哭腔,既像是道歉,又仿佛在求告地连声说道,“奴才虽然不该隐瞒、欺骗大人,说不曾将鼠药带入宫里,这奴才确实犯了说谎之罪!

    不过,奴才冤枉啊!冤屈的是,大人你是不是怀疑奴才,就是给徐夫人下药之人啊?”李二主动承认了一点错误,不忘为自己叫屈喊冤。

    他那过度害怕、惊慌的样子,还有李二说话前言不照后语,语句有些颠三倒四的情形,还是能让人理解的。毕竟李二犯的可不是一般的过错。

    徐夫人是何人?她受到恶人谋害,致使胎儿流产,这是多么重大、多么严重的事件啊!

    此时,李二私自将毒药带进宫里,先不要说徐夫人流产一事与你有没有关系,单就将鼠药带入宫内一罪,李二的脑袋就够砍两次了。

    “李二,冤枉一词,还能从你的口里说出?”欺骗人,这是最不能令人接受和谅解的,宾胥无怒声反问。

    “带鼠药入宫一事,奴才该死!奴才千不该,万不该撒谎给大司理大人,不过,奴才的确没有给徐夫人下药啊……”能明显看出,李二害怕宾胥无,将徐夫人受害一事与他连在一起。

    说过了一次假话,有谁能保证李二现在讲的不是谎话呢?为了自己的性命,啥话不能说呢?

    “李二,你胆大包天,明知宫里的禁令,却偷偷地将毒药(鼠药),私自带进后宫,这罪孰轻孰重,你自己能想的明白吧!”

    “大,大人,大司理大人,奴才虽然一时糊涂,做出了这糊涂事,可是,可是,奴才真的没有给徐夫人下毒啊!大,大人,你可要明查啊……”李二的魂似乎已经吓掉了一半,他爬近宾胥无,拼命相求地辩解道。

    搜查出鼠药,这就是证据,铁打如山的证据,事实胜于雄辩,李二可怜相也好,说出辩解之词也好,这些在宾胥无眼里显得是那么无力:

    “李二,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要如实地交代事情的经过,交代你作案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