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碧落河

柿子dx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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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安父子被接到了宋府,宋有终美其名曰是要保护父子二人的安全,其实是为了防止牧原跑路。

    四骑一路北行,一夜的奔波已经让牧原有些疲累,奈何为首的蒙面黑子汉子好像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他自己又不会骑马。

    日中时分蒙面的黑衣汉子示意停下来休息。

    黑衣汉子摘下面罩,那是一张标准的二世祖脸,另外三人手中的干粮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少,少爷怎怎么是你。”名叫赵云东汉子冷汗一滴滴的从脸上滑落。

    “东子,怎地不希望见到你家少爷我?”

    “不不不,当然想见到少爷了,只是都护大人要是知道您跟着小的们跑了出来。这以后的日子可还怎么过呀。”

    “东子别怕,这次咱回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到时候我爹都忘了这事了。”

    “唉”赵云东一声长叹想起了去年立功而返前辈们莫名的从斥候变成了家丁,脸上写满了悲凉。

    宋承执是谁西陵最大的二世祖,八岁便带着一众狐朋狗友打死久安郡守的儿子,十岁在家中丫鬟身上知道了做男人的快乐,从此强抢民女一发不可收拾。

    自宋有终做上西陵都护后,宋承执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用他老子话说就是只要你不造反,什么事情老子都可以给你搞定咯。

    原本宋承执会在二世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前年年仅十五岁的宋承执经历了自出生以来最大的打击。不足四十岁的宋夫人突然离世。宋承执执拗的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作恶多端造成的,从那以后久安城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西陵第一纨绔做恶。

    宋有终很欣慰,最疼爱的儿子终于长大了。不再做恶的宋公子很无聊,每日无所事事加之父亲是西陵都护家中不乏出现各地驻守的将军。去年宋承执留下一封家信,偷偷的跟着部队便出了城。

    那一日久安人人自危,宋有终气急败坏,打死家中两位美妾。宋有终对儿子的过分的溺爱让他无论如何也对宋承执下不去手,于是家中的美妾下人便成了他撒气的对象。

    这一次宋承执偷溜出来家中不知又得死多少人。

    “估摸着我们这次就算活着回去也不会有好下场了。”牧原与东子同乘一马。听着一路上东子的叨叨着宋家的故事,对这个世界的凶险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不由的庆幸还好自己来的晚,若是早来两年说不定就被这宋承执给乱棒打死了。

    也许是东子的刻意为之下午的行军速度慢了下来。除了宋承执以外的四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这些汉子出来都是为了挣军功的,这次九死一生不仅军功捞不着,还得受到惩罚。暮时四人来到西陵边防驿站出示了西陵督护府的令牌四人受到了最高礼遇。

    驿站的酒菜刚上,一队人马冲进了驿站。三人几乎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牧原也偷偷的摸出自己藏在腰间的匕首。唯有宋承执一幅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悠闲的打开泥封的酒坛。

    “东子别装了,来人你还能不认识。”

    四人一阵脸红,唯有牧原一头雾水。

    宋承执喝了一口酒吧唧着嘴看着为首的那人“哟,这不是燕云十八骑的燕九离吗?你不在宋有终身边守着跑到这西北边境来做什么。”

    燕九离深知这宋公子的性子,自己在嘴上占不得半点便宜。挥了挥手道:“来人把宋公子给我绑了带回久安城。”

    “我看谁敢?”一把刀横在宋承执的脖子上,持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承执自己。

    “燕九离你跟在宋有终身边多年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管今天你们绑没绑我以后都没你好果子吃,若是你们今天敢绑我,我也敢立马把这刀拉下去。”

    燕九离摇摇头几人撤去,此事在他的意料之中,在出城前宋督护就已料到会如此,所以燕九离在离开久安前宋有终给了他两条命令,第一是把宋承执绑回去,第二是保护宋承执的安全。

    如此看来此行的目的便只有一个了就是保护宋公子的安全,将宋公子安全完整的带回久安城。“我说燕九离你也别带着你的燕八骑在那傻站着,过来吃点刚上的酒菜。”宋承执一脸和气仿佛刚才拿到捂脖子的事情丝毫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看东子的眼神上多了一丝冰冷。

    随着燕八骑的加入,牧原意识到此次事情的严重性,从宋承执口中牧原得知这燕云十八骑是宋有终的死士,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直伴随在宋有终左右,宋有终这些年嚣张跋扈作恶多端,遇到的刺杀可不少,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可见这燕云十八骑的过人之处。

    在驿站休息一整晚后,精神饱满的众人再次踏上了征程。牧原分析完现在的形势果断从驿站拉出一匹酒红色大马。不会骑马可不行,看这架势这宋有终给自己的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别看现在几人其乐融融,若是上了战场第一个被丢下的一准是自己。

    十四骑缓慢上路,东子多次邀请牧原共乘一骑,都被牧原委婉拒绝。开玩笑怎么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况且还是一个自己并不能信任的人。

    两日后牧原的骑术略有提高,速度也逐渐的提升,三日后众人递到边境线碧落河。

    碧落河原本是北庭的内陆河,可惜在北庭末期天下大乱谁都想从北庭这头巨兽身上撕下一块肉,北胡便是其中之最生生将碧落河以北的幽云州从北庭身上撕了去,最后这碧落河便成了天南与北胡的边境线。

    前朝诗词李慕白路过此处时曾写下“碧落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

    大旱三年眼前的碧落河已经变成了碧落溪。河岸上立着一块石碑,便是天南与北胡的界碑。

    界碑已不复当年的之色,污渍下隐隐可以看到界碑二字,众人来到界碑前牧原以为接下来将是一幅缅怀的场景。

    只见众人不约而同的脱下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