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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较量
虽是这般想着，但还是依着对方的意思，走了过去，静静地站在对方面前，坐是不敢坐的。
莫长老也不强求，见对方站着，自己便也不坐了，搓着一双手，呵呵笑着，直看得苏沫若好一阵毛骨悚然。
心说您老想干啥明说成不？别这么看着自己，太吓人了！
这莫长老呵呵笑了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直到把苏沫若笑出了一身冷汗，方才作罢。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莫长老继续呵呵笑着问道。
苏沫若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强装镇定地道：“学生苏沫若。”
怎么问的怎么答，这回苏沫若可不敢耍小聪明了，谁知道这莫长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哦，苏沫若啊，好名字。”莫长老夸赞道，随即继续搓着手道：“苏沫若啊，你是炼丹师么？”
“不是。”想都不想，苏沫若就否认了，笑话，一旦承认炼丹师身份，这木属性怎么办？
“啊？”这莫长老明显有些跟不上节奏，心说你不是该承认么？
因着常年炼丹的缘故，炼丹师对于木火属性的感知要比一般人敏锐得多，是以莫长老仅凭感觉便能够断定面前这人身具木火双属性，而根据自己的探知，这人还是六阶法师。
不说是什么高品阶的炼丹师，至少也该是个炼丹学徒吧，这么直接了当不加任何解释的否认，是不是不大友好？
莫长老虽是这么想，但依旧继续呵呵笑着，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个小玉瓶，看着对方道：“苏沫若啊，你猜这是什么？”
苏沫若挑眉看了一眼，得，瓶子还是原来那瓶子，香味还是原来那香味，这不就是自己送给苍泷的那瓶么？这小子还真把这东西献给莫长老了。
“不知道。”苏沫若打算否认到底，给他来个一问三不知。
“啊？”这回莫长老是真的不淡定了，心说你小子咋这不老实呢？炼丹师的事你不承认就算了，这你自个送出来的东西也不认了啊！
然而，心中虽然有些不快，但面上依旧笑得慈祥，“小伙子，就会开玩笑，这枚丹药，分明是你送给苍泷那小子的，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苏沫若这次没忍住，直接就翻了个白眼，心说您老知道，你问什么呀，当下就不做声了。
苏沫若不做声了，莫长老便自动认为这便是默认，心中一喜，继续道：“苏沫若啊，你看咱都这么熟了，你就告诉我，这丹药是不是你炼的呗？”
“……”苏沫若一脸无语地看着这自来熟的人，心说，确定这是真的莫长老？怎么跟传闻的不一样呢？
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严谨呢？说好的学术范呢？
见对方不说话，莫长老也不逼问，将这枚丹药小心地捧着手心，道：“你瞧啊，这丹药虽说是一品丹药，但隐隐有着暗纹流转，说明已经极其接近二品丹药了，而这灵性竟然还是十分。能够用普通药材炼制出这样的丹药，实在是难得啊，太难得了，老夫这辈子恐怕都做不到了。”
说着，竟湿了眼眶，还掏出一张帕子来，往眼眶那使劲抹了抹。
苏沫若努力扭了扭脑袋，只觉得这一幕实在是有些辣眼睛。
心说，您老要是哭不出来就算了，别伤害您的眼睛了，这样用力地揉，您的眼睛不会痛么？这样欺骗我的感情，您的良心不会痛么？
莫长老哭了一会，却见苏沫若这脑袋左歪右扭，目光上下游离，就是不看自己，别说是直接告诉自己答案，就连一句寻常的安慰都没有。
反倒是这张脸上挂着满满的好奇，好似发现了什么奇妙的东西，正闷着笑意。
莫长老当下就不淡定了，合着自己搁着演了半天，对方也就看了半天戏呢，怎么就是一点都没有被打动到呢？难道自己演得还不够真？没瞧见这眼睛都被揉红了么？
这场演员与观众的较量，最终在莫长老的妥协下结束。
“咳……小伙子挺淡定哈。”莫长老努力化解着尴尬的气氛，可随着他这句话说出来，这气氛可就更尴尬了。
当下苏沫若眯了眯眼，连个正眼也不给他了，直接转过身去，参观起了这传说中炼丹大师的房间。
这莫长老的房间整个的就是一个藏品馆，各个架子上全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丹药，有苏沫若这些日子来炼制的一二品丹药，也有苏沫若从未见过的三四品丹药，甚至还有一些残破不全的丹方，看上面的注释，莫长老似乎正在努力还原这份残品。
还真是个学者，看到这些，苏沫若才总算是相信，眼前这人是个真的。
苏沫若这参观呢，莫长老也不急了，跟在对方身后，苏沫若拿起一个，他便介绍一个，好似一个尽职尽责的博物馆讲解员。
整整逛了一圈，算是把莫长老的宝贝都看了个遍，两人这才重又回到既定的位置。
这一次，莫长老不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道：“苏沫若，你也看到了，这些都是我这些年的成果，只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无法突破五品炼丹师的门槛，这是我的心愿，也是我的夙愿。”
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沫若也有些动容，从这些东西，苏沫若完全可以明白对方对于炼丹的痴迷，完全就是把这些当做生命一般！这样的学者令人敬佩！
“莫长老，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品阶低微，恐怕无法帮到你什么。”这话的潜在意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炼丹师身份。
果不其然，莫长老在听到这话，眼前仿佛乌云散尽，一双略有些昏黄的眼睛瞬间闪亮了起来，嘴角的花白胡子也随着笑容，上下抖动着。
“好，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得，这一不小心又上套了，咱心怎么就是这么软呢？
苏沫若很无奈，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今苏沫若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敢问莫长老，想让学生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