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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着表示道：“你说的没错。”
“我看你是活腻了！”
顾德胜已经气急败坏，随时都可能会动手。
顾芳华却依旧笑若春风，“我死了，你能活的成吗？”
而顾依彤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掏出手机来就给何幼宜打电话。
这次电话倒是很快接通，她立马对着手机求救：“何姐姐，你快点来我家啊……”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顾德胜转过身来就朝她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脚。
紧跟着，顾依彤手里的手机就被渣男老爸给抢走了。
她还想要抢回来，“把手机还给我！”
却见顾德胜拿起手机就摔在了地上，还狠狠踩了好几下。
看着手机屏幕都被踩的碎裂，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下提起来。
如果何幼宜不过来救她和妈妈的话，恐怕今天会被这个渣爸给打死吧？
顾德胜摔完手机还不解气，俯身就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就要打，“你个臭丫头！”
坐在椅子上的顾芳华这才不淡定了，起身就说道：“顾德胜，这是你跟我的恩怨！要打就来打我好了，不要在孩子们的身上撒气！”
被她这一声喊，顾德胜这才一把将小女儿又给扔回到了地上。
顾依彤被摔得后背疼了下，可是却迅速抱住他的腿。
“不许打我妈妈，你要打就打我！”
顾德胜转身想去教训妻子，低头就见小女儿正抱着他的腿。
这让本来就气急败坏的顾德胜更气恼了，抬腿就朝小女儿的小腹踢过去。
顾芳华听见女儿“啊”地一声惨叫，冲过去就要跟顾德胜拼命。
可她哪里是顾德胜的对手，没两下就被打倒在地上。
顾依彤哭着大声喊道：“妈妈，呜呜……”
她心里又气又急，可是又帮不上什么忙。
她更急加不明白，妈妈为什么非要坚持今天出院回家。
就在她哭喊的时候，顾芳华不知道从哪逃出来一把匕首，猛地就朝顾德胜扎了过去。
就听顾德胜“呜”地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就直直地摔倒在地板上。
鲜血一下从他的胸腔喷出来，溅到本来就凌乱不堪的地板上。
他还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喊道：“你，你……”
“顾家本来就不需要你，你才最应该去死！”
说话间，顾芳华拿着匕首的手都在抖。
顾依彤才明白过来，妈妈刚才说的清理门户是什么意思。
妈妈这分明是想拿自己的命，跟渣男换。
怎么可以？
这怎么可以？
顾依彤赶忙爬起来，抱住妈妈。
她仿佛能感受到妈妈身上也颤抖着，就快要支撑不下去。
顾芳华呼吸不匀，脸色也很难看，却还安慰道：“不要怕，以后都不要怕……”
可她还没有说完，眼前就蓦地一暗，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顾依彤抱着妈妈大声叫着：“妈妈，不要！”
这一声，响彻整个顾家屋顶的上空。
就连刚刚赶到的何幼宜听了，都浑身猛地僵住。
不用想，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顾依彤也不会这么大声喊。
何幼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推开车门就迅速跳下车，就往顾家的院子里跑去。
还没有停好车的秦成旭见了，也一下慌了神。
他从她接到短信起，心里就预感不好。
可何幼宜非得要出来送顾妈妈回家，他本来想拦着，却根本拦不住。
眼看着何幼宜已经跑进顾家，他也只好赶紧从车上跳下来，关好车门跟了进去。
然而等秦成旭和何幼宜进了顾家的门里就一下惊呆了。
就见顾家像是遭了抢劫是的，到处乱七八糟。
而顾德胜躺在地板上，鲜红的血水还从胸口的伤口上往外冒。
顾依彤跪坐在地上，抱着妈妈痛声大哭着：“妈妈，妈妈！你快醒醒啊……”
何幼宜看见妈妈不省人事，心尖上跟着一颤。
她大喊一声：“妈妈！”
人就迅速扑到顾芳华的身前，眼泪也一下从眼眶掉出来。
她再也不顾及其他，大声喊出来这一声“妈妈”。
她最在乎的，最爱的妈妈快死了！
她还顾忌暴露身份有什么用？
可是这样一哭一喊，却让顾依彤懵了一下。
后面跟过来的秦成旭听了，也有些纳闷起来。
不过现在眼下的情景，赶紧叫救护车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秦成旭拿出手机来，就转身出去给肖若白打电话去了。
就见顾芳华缓缓地睁开眼睛，声音弱弱地唤了一声：“清颜，你来了。”
何幼宜抓住她的手，满脸泪痕地应声道：“我在这，我在这，妈妈，你看看我啊！”
顾依彤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泪眼问道：“何姐姐，你这是在说什么……”
可何幼宜现在只想让妈妈认出自己，捧着妈妈的手就放在自己脸上。
“妈妈，你记不记得，我十岁那年摔断了胳膊，你整整照顾了我三天两夜？”
“妈妈，你还记得，我大学开学第一天穿的是你买的白球鞋？”
“我16岁交第一个男朋友，妈妈就告诉我不要早恋！”
“去年你过生日，我送您的礼物……”
听她说的这么详细，顾依彤都觉得不可思议。
还在半昏迷中的顾芳华听见她的哭喊声，心里却忽然很安慰。
她吃力地握着女儿的手，声音也孱弱地回应：“好女儿，好女儿，妈妈记得……”
这更加让何幼宜哭得更厉害起来，“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的，你答应我！”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顾芳华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流下来的一滴眼泪。
这一下就让何幼宜和顾依彤一起叫出来：“妈妈！妈妈！”
然而顾妈妈闭上眼睛，却再也没有睁开。
这对可怜的姐妹哭得就更厉害了。
何幼宜哭得抽噎起来：“妈妈，呜……”
顾依彤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不要死……”
就连在外面刚刚挂上电话的秦成旭听见了，赶紧转身进门来看。
却见顾德胜还捂着胸口，自言自语地说着：“死了好，死了我们就没痛苦了！”
然而顾依彤和何幼宜，却跪在地上抱着顾妈妈哭得死去活来的。
秦成旭担心何幼宜会哭坏身体，赶忙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