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 对症公堂

木木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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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没想到花蝉衣还会功夫,瞬间不敢轻举妄动了,小心翼翼的上前将花蝉衣双腿也捆住后,躲到一旁的牢头才重重的忒了口:“小贱人,以为会点功夫我们怕你不成?给我往死里打她!”

    “等等!”花蝉衣道:“你们就这么处置我?”

    “不然呢?你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处置你又怎么了?!”

    “你们处置我没关系,只是你们也不想想,万一明日开审,我顶着一身伤去,到时候岂非让百姓知道你们这儿是如何对待犯人的?我这还未定罪呢,先严刑拷打一顿,当真是好本事!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县丞大人如何处置你们!”

    花蝉衣此言一出,这几人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花蝉衣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几人就是几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不仅怂,还蠢!

    一个瘦小伶仃的狱卒道:“老大,怎么办,还要不要处置她?”

    牢头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冷笑道:“收拾人的法子可不止一种,留下伤会惹人非议,咱们想法子不留下不就行了?上针刑!”

    狱卒闻言,立刻会意,从一旁取出了一盒长短粗细不一的针来,露出一副极其谄媚的笑脸道:“还是您聪明,要不怎么说是咱们这些人的头儿呢,这针扎进皮肉里,留下的伤疤根本看不出,她明日便是说咱们处置了她,估计也不会有人信!”

    “……”

    翌日,已经连夜去搜集人证物证的衙役们将人证找了个七七八八,物证除了杀死花铜柱,插在他身上的那把集市上随处可见的刀外,却再无其他了。

    花蝉衣被带上来的时候,官府大堂外面围了许多人,就连小然,都带着平日里玩儿的不错的几个小姐妹来了。

    毕竟人命大案不常见,更别提嫌犯是如今在京中小有名气的花蝉衣了。

    济民堂的人也在路郎中的带领下,纷纷过来了,花明石脸色难看极了。

    今日被杀的是花家人,被告的是花蝉衣,无论最后哪一方输了,于花明石而言都是不小的打击,然而眼下他还是更希望蝉衣能脱身的,他不信蝉衣会做出杀人这种事来!

    花蝉衣被带上来的时候,步伐有些不稳,脸色明显有些发白。

    外面有人窃窃私语:“她这是怎么了?”

    “估计是做了丧尽天良之事被发现,被吓的吧?我若是她,此时心里肯定紧张死了。”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亏着我还以为她是个多么医者仁心的好人呢,真是丢医者的脸,人家都是救人,她却杀人,杀的还是自己继父!”

    正前方的椅子上,年轻的县丞目光淡淡的打量着花蝉衣,神色有些复杂,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花蝉衣了,他记得清楚,早前顾将军便是因为这个女子,一怒之下将花家村那个傻子一刀阉了,当时便是他前去解决的。

    昨夜将军府又派人来,要他替花蝉衣洗刷冤情。

    他还从未见过顾承厌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真是个红颜祸水!这般爱惹事,将军偏爱护着她!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将军真有心护着她,直接亲自出面更有效,为什么还特意派人来请求自己。

    不错,就是请求!昨夜将军府来人时,还特意强调了这一点,说是顾将军请求他,这次务必要给花蝉衣洗清冤屈,还着实将县丞吓的不轻。

    顾承厌如今是何许人也,要他一个小县丞做什么,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哪里还用请求他的!

    可花蝉衣真的是冤枉的么?县城看向台下脸色发白的女子。

    和许多人一样,县丞是不信花蝉衣的,昨夜派去花家村的衙役所打探到的,皆是花家人对花蝉衣如何不好,花蝉衣幼年在村子里如何被人欺辱的。

    听起来确实怪可怜,可正因为如此,花蝉衣的嫌疑才更大。此案他也只能尽力而为,哪怕是有顾将军的话,他也不会是非黑白不分!

    县丞一敲惊堂木,外面看热闹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衙役将花柳氏和花铁柱带了上来,花柳氏活了大半辈子了,也不曾面临过这种场合,看着大堂两边站着的衙役,和外面围观着的百姓,花柳氏两条发软的老寒腿勉强撑着地,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心如擂鼓。

    身后的花铁柱两口子也好不到哪去,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花蝉衣见状,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昔日在花家村是何等嚣张,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连天王老子都不怕呢。

    然而这才到了一个小小的县衙,便被吓破了胆。就这点胆子也敢跑来冤枉人,将事情闹这么大!花蝉衣无声的叹了口气。

    县丞道:“花蝉衣,这花柳氏你可认得?”

    “认得,昔日娘亲改嫁,将我带到花家,前几年我也唤她一声奶奶。”

    花柳氏闻言,便哭道:“你这没良心的,亏你也知道我也算你半个奶奶,你亲爹都不管你,是我们花家把你养大的,是,我们这些山沟沟里出来的,不大能接受得了你娘带着你,所以你幼年的时候我们家对你也说不上多好,可你也不至于如此啊!”

    花蝉衣听的直想笑,花家若只是待她不好也就罢了,她也不至于恨他们,可昔日花家人待她,说是当牛做马的虐待都不为过!

    只是花蝉衣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当年经历过什么,只道:“想来我年幼时花家待我如何,大人已经派人查清楚了,也无需民女多说什么,民女早年确实记恨过花家人,但如今早已放下,若真有心报复,也不会等到现在,我杀人与否,可不是凭着一张嘴便能轻易定罪的!”

    县丞见花蝉衣如此沉着冷静,开口道:“昨日花家人报案,称是花蝉衣你继父前去找您,结果惨遭杀害,受害者花铜柱早年可曾虐待过你?”

    花蝉衣愣了下,脑中不觉冒出昔日被花铜柱拳打脚踢,最变态的时候用烧红滚谈的铁链在她脚底板穿过去……

    花蝉衣狠狠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