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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程潇的家,杨炎开着车一路狂奔。
等到出了小区,他才算松了口气。
如果被程羽看到是他,事情还真有点不好解释。
停下车,杨炎点了根烟,手机响了。
顺手接通电话,那边是个熟悉的声音,程潇的父亲,程长山。
程长山很急促的说道:“杨炎,赶紧过来程家别墅一趟,有急事。”
“什么事啊?”杨炎有些不明所以,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还能有什么事?
“你赶紧过来,过来再说。电话里说不清。”程长山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让杨炎到别墅。
杨炎挂断了电话,虽然心里有疑惑,也没想太多,开着车往程家别墅去。
半个多小时后,程家别墅客厅里,程长山和程无敌这对父子相对而坐,两人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愁容。
“现在这事情怎么办?”程长山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低声问道。
程无敌叹了口气,老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一些,他思索了半天,最后道:“等杨炎过来吧,这件事情,又得靠他了。”
程长山还没答话,杨炎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又出什么事了?程潇不是都救出来了吗?”杨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很疑惑的看了看程无敌和程长山,开口问道。
程无敌看了一眼程长山,程长山会意,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茶几前的液晶电视,电视机上显出画面,程长山选定了法制频道,点开之后,选择了其中的一条新闻视频播放。
“大家可能还记得,在前天,我们英勇的人民警察抓获了一批在燕京贩毒的毒贩,其中的首领名叫程波,绰号独狼,是燕京的毒枭之一,按照流程,他本应该在监狱中等待审判。可是在昨天,在转送该嫌疑人的时候,嫌疑人暴力袭警,并且企图逃脱,最终被击毙……”
电视里的主持人还没说完,程长山关掉了电视,深吸了口气道:“程波死了。”
“死了就死了呗。“杨炎毫不关心的道,在他看来,程波这样的人渣,死的越多越好。
“你不明白,程波是程建军的独子。程建军按道理来说是一定会保下他的,可是程波还是死了。这很不合理,程波也不是傻子,从来没有招惹过招惹不起的人,这次对我们动手也是奔着利益来的,虽然他失手了。”
程长山语气严肃的说着,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不可能冒着跟程建军鱼死网破的可能去杀程波,那问题就来了,程波到底是谁杀的?”
说完,程长山和程无敌的眼神都看向了杨炎。
杨炎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开口道:“你俩不会觉得是我动的手吧?”
“对。你的身手我们都知道,想要杀掉程波很简单。”程无敌毫不犹豫的说道。
杨炎苦笑着道:“我没杀他的理由啊,再说了,新闻都说是被警察击毙的。”
“这不重要,或许警察觉得这么一个嫌疑人被当着面杀掉很丢人,改了说辞呢?”程长山在一旁反驳道。
“我说你俩别一唱一和的行不行?我要是杀程波,我早动手了,至于这么麻烦?”杨炎说完,有些郁闷的看着这对父子。
程无敌和程长山思索了一番,好像还真是这样,以杨炎的身手,想杀程波,程波不可能活到进监狱,那到底是谁杀了程波呢?
杨炎这时灵光一闪,忽然起身道:“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谁?”程长山接过话茬问道。
“警察杀的他。”杨炎一脸严肃的说道。
“警察?!”程无敌父子都很震惊。
杨炎继续道:“没错,警察。当时抓到程波之后,我把他交给了一个叫赵雄的警察,那个警察是个队长,而且嫉恶如仇。”
程无敌和程长山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中,两个人都是疑惑,他们事先从来没听说过赵雄这个人。
“我听我一个警察朋友说过,赵雄这个人制造了好几起毒贩‘意外’死亡的事件。而且,我本人跟赵雄打过交道,他儿子就是贩毒最后判的死刑。所以,我觉得他有可能在没办法审判程波的情况下,直接出手杀了程波。”
杨炎娓娓道来,话语中的内容让两人又是一惊。
“那这件事就麻烦了。”程无敌坐在沙发上,语气里很是无奈。
“程建军一定会认为是我们买通警察动的手,董事会那边,尽量解释吧,解释不通的话,只能跟程建军拼刺刀了。”程无敌毕竟是家主,没有任何慌乱,非常平静的对程长山说道。
程长山点了点头,起身道:“那我先回去准备了,这边的保镖等级会再加一级。对了,要不要叫岩叔出山?”
“别麻烦他了,咱们要是连这点事都要请他,还执掌什么程家?”程无敌摆摆手,拒绝了程长山的提议。
程长山也没再多说什么,先行离开。
“杨炎,还要麻烦你,一定要保护好程潇。”程无敌对杨炎道,语气恳切。
“那是当然的,你放心吧,程潇这回不会再出事了。”杨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更何况他的这一个月还没到时间,程长山还没有把情报给自己。
程无敌松了口气,开怀大笑道:“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你先回去吧。”
杨炎确实也没待在这儿的必要了,起身离开。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了程无敌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老管家走了进来,低着头对程无敌道:“二小姐那边也安排好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程无敌目露精光,接着喃喃自语道:“程建军啊程建军,估计你要疯了吧,唯一的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也好,要使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这一次,我要把所有的债,都要找你要回来。”
…………
…………
市中心,一处老四合院内。
院里的气氛很悲伤,到处都是披麻戴孝的人。
中央的堂屋,现在成了灵堂,灵堂的桌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黑白照片上,是一脸笑容的程波。
“音容犹在!永世长存!”
哭丧的人群很敬业,趴在地上,齐声呐喊着,痛哭着。
堂屋往里去,里屋内,一个男人坐在凳子上,他约莫四五十的年纪,一身中山装,手里拄着拐杖,坐在凳子上,不时咳嗽两声。
“小波,你怎么就死了呢?”男人的脸上满是眼泪,他自言自语着。
没有人能回应他。
很长时间之后,男人咬牙切齿的低声道:“程家的嫡系,我要你们全都死!”
这男人就是程无敌的死敌,程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