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湖有三生,午夜鬼影

张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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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醒了,田存也醒了,不过貌似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一飞见我回来了,也顾不得一脑袋的水珠就跑过来,低低的声音跟我说着。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你也别说,赶快洗洗,洗完了回来吃饭。”我说着把那六个蛋夹馍提起来,在眼前晃了晃,就回宿舍去了。

    我进门后,果然看见柴明杰、李伟和田存都醒了,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田存也醒了,只不过一张小脸儿有点发白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

    “吃饭了!”我招呼了一声,把蛋夹馍放在桌子上,就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水房了。

    ………

    等到我回宿舍的时候,桌子上就还剩下一个蛋夹馍了。而他们五个人,则是一人抱着一个蛋夹馍,肆无忌惮地啃着。

    ………

    “我们出去逛逛学校吧!”吃完早饭,田存又提出了一个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好”,“行啊!”,全体宿舍成员一致通过了这项提案。

    ………

    今天还是新生报道的日子,整个学校看起来还是那样的热热闹闹,似乎这种热闹、欢快的感觉是可以传染的一样。我们的心情也立即调到了最佳状态。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我,我的心情的确改善了很多,不过我更明白,这热闹过后的日子里,可能潜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六个就一路有说有笑的在学校里四处闲逛着。

    “哎,你们看!”柴明杰一副惊喜的语气,指着前面。

    的确是应该惊喜,也值得惊喜,那是一汪蓝碧的颜色,晶莹剔透的好似一块这世上最最无暇的宝石,月牙儿形状,尖尖的两个角,勾住了无数向往而又自惭形秽的少男少女的心。

    虽然在医专的招生简章上看到过图片,知道医专里有一湾湖,却不知道是如此的出尘和美丽,原本以为那个图是校方PS过的,可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才知道那张照片照的是多么苍白和无力。

    我们几个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湖边,这是一个小湖,面积并不是很大,我目测也就只有四五亩地的样子。

    沿着湖边是一圈白石栏杆,在小湖的西边立着一块高有一人左右的石碑,上面篆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刻字-新月湾。

    湖的南面是一片不大却很茂盛的小树林,在湖中心还有一座湖心亭,一道虹桥般的石径直通。

    这里在湖边有很多男男女女,或两两相拥,坐在如茵的草地上,看着涟涟的湖水;或执手而行,说些彼此感到肉麻却又甜蜜无比的情话。

    “我们去那个亭子上玩会儿?”孔祥磊一边试探的说着,一边就向着亭子走了过去。

    “咱们看看谁先到!”田存也不甘落后地大喊着跑了起来,还超过了先走的孔祥磊。

    “你给我站住!”孔祥磊看田存超过了自己,也快跑起来,直追田存。

    我们四个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个人,继续有说有笑的吊在后面,跟着走到了湖心亭上。

    亭子不大,建的却很有几分风骨,斗顶、重檐,四只卷起的翼角上各挂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铜铃,轻飞吹过,铃声叮当。

    亭子被建成了八角型,四根红漆柱支撑着亭顶,在小亭的中央位置放着一张石桌,四周却没有石凳,石桌的正上方是自亭顶垂下的一只风铃,看材质貌似是某种金属,它的表面上好像还刻着一些花纹。

    按理来说,四角的铜铃在响,这垂下的风铃也应该有点动静才对,可它就是只在那里静静的垂着,没有一丝声响。

    “老师好。”、“导员好。”、“任老师好。”…

    我们四个也走进湖心亭的时候,看见亭子里已经站着三个人,除了先前的田存和孔祥磊外,还有一个人-任冠华。

    “你们几个也来这里玩儿呀。”任冠华向我们六个微笑着点点头。

    “是呀。老师你也一个人来这玩儿?”柴明杰看着任冠华。

    “呵呵,是呀,你们几个玩着,张巫呀,你跟我来,我有点事跟你说。”说着就自顾自得走出了湖心亭。

    “我先去一下,如果一会儿我没回来,你们就不用等我了。”我说着也跟着任冠华走了出来。

    “小张你知道这个湖叫什么吗?”任冠华带着我来到了湖边的那片小树林边。两只手扶着白石栏杆,看着远处,也不知道是在看那如宝石的湖水,还是湖边的对对人儿。

    “这湖叫新月湾,那边有石碑刻着的。”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看着远处,视线拉得很远,并不是为了看某一样东西。

    “那是后来起的,这片湖以前还有一个名字叫三生湖,不过这一片的老人更喜欢叫它死倒塘。”

    “死倒塘?”我疑惑的看了看这一湾美丽的近乎无暇的湖水,又看了看还在远眺的任冠华。

    “是呀!死倒塘,这片湖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不过这里周围以前是一片乱葬岗,再加上日本鬼子的时候又杀了不少人,直接就扔到这个死倒塘里了。”任冠华收回了视线,拍了拍手掌,看向了我。

    “当初这里可是有名的凶地,十室九空,这是改革开放后,平坟、移民,这里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你知道为什么魏庄子后边的那片庄稼地长势总是那么好吗?”任冠华背对着新月湾,依靠在白石栏杆上,问了我一个貌似和刚刚的话题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地好?”说实话,我家里没有地,对于庄稼呀、土地呀的真的没有什么了解。

    “你说对了,地好,当然是地好,肥力足呀,那地里埋了那么多的人,庄稼能长不好嘛。”任冠华拍了拍有些发愣的我的肩膀,缓缓地向小树林里走了过去。

    “既然以前这里是一片凶地,而如今政府让这里有了人烟,那么当初改建这里的时候应该已经处理好了才对呀?可为什么我刚到这里,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是我和这里有什么相冲的地方?”我也跟着任冠华走到了小树林的边上,看着坐在一棵小树下的他。

    “你说的没错,当初改建的时候是有请有本事的人来看过,并且还的确将这里的凶煞之气给压住了。不过这两年来,此地的凶气又开始激增了。”任冠华朝我拍了拍他旁边的地面,示意我坐下。

    我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依在背后的树上,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任冠华,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这也是人们自找的,当初设计的时候,是把师院和医专外加魏庄子、纪家洼等几个村子迁过来,用人们的生阳之气来镇压住这里多年以来积压的死气和怨气。”

    “当初医专被建在这里的时候,校长就打算把这个死倒塘给它填平了,也省得以后不肃静,不过后来貌似出了什么事,那时我还没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最后也就没有填,还请了有道之人修了这新月湾,还有那个湖心晓寒亭上的往生铃。”任冠华边说边指了指远处的湖心亭。

    “你说的就是那个不动的风铃?”我顺着任冠华的手看向了湖心的亭子。

    “对了,老师,你说杨一飞的命贵能压邪祟,我是命硬而且有些传承,所以你把我俩安排在了那个全楼阴气最重的宿舍,可其他四个人呢,你不会以为凭我和杨一飞两个就可以护他们周全吧。”

    “你还没有看过他们的命格吧,如果你看了他们的命格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别人不说,咱就先说说那个柴明杰,杨一飞是龙相,命虽贵,却非至贵至尊。”

    “而那个柴明杰却是紫薇星入宫,左辅右弼,这放在以前可是真龙下凡,天子之命,你别看他现在还没有什么,不过他以后绝对是飞黄腾达,绝非池中之物。”任冠华看着我。

    “怎么样,你以为老师我就不顾你们的安全了吗?”说完还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的草屑。

    “你该回去了,他们哥几个要回去,你现在功力全失,自己小心一些。”说着就又走到白石栏杆边看湖景去了。

    我见任冠华也没有什么说的了,和他道了句别,就快步跑向了那边,已经走过了小桥的哥儿五个。

    我汇合他们五个人后,就继续了我们的医专校区自主游的旅程。

    ………

    “还是无法看透他的命格。”就在我离开了任冠华,汇合了柴明杰他们的时候,一道人影从小树林里走了出来。

    ………

    总体来说,今天一天过的还是蛮开心的,当然,如果没有遇到任冠华,任冠华没有跟我说什么该死的死倒塘的话,那就太好了。

    吃完了饭,我们六个也没有什么事,干脆就宅在宿舍里继续三国征战。

    因为我们是刚到学校,学校还没有给我们办网,就更不用说什么陪女朋友呀、老乡呀的啦,现在基本上就属于两眼一抹黑的阶段。

    我们杀到很晚的时间,不过还是依旧精力充沛,战意不减。

    正当我们杀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一阵幽幽的敲门声。

    “谁呀?”田存一边说着一边去开了门。

    因为这一轮正好是该我出牌了,所以并不是临门最近的我去开门,而是田存去了。

    “杀!谁呀?存儿。”我一张杀扔了出去,问了句。

    “他奈奈的,不知道是谁闲的没事干敲门玩。”田存气哄哄的走了回来。

    可就在田存刚刚坐下,外面就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田存一听又来敲门了,就没有了好脾气,粗着嗓子喊了句。

    “哎,别急,我去吧。”旁边的柴明杰拍了拍站起来的田存的肩膀,越过我去开门了。

    可打开门后还是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敲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