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挑选矿镇建基地

底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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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干活,加快速度,除非你们想在晚上冻死,快!快!动起来!”

    大声叫嚣的,是快乐营地中的新一代狗腿。

    总是有投降派,总是有带路党,总是有人非常识时务的第一时间抱大腿。

    徐长卿对这种现象、这种人没有偏见,但有要求。

    他为此跟白延彬特意提了一嘴:“我们不是摇滚帮,不需要专职干脏活的,也不会容忍脏人脏事。”

    之后,白延彬在挑选狗腿时也叮嘱了,若是有人扯虎皮做大旗,事做的太过,那么不排除将至牺牲、以平众怒的可能。

    提前打了这样的预防针,也就没发生叛徒欺负起自己人比敌人都狠的恶心事。

    当然,这也与徐长卿的展现的实力将众人慑服有关。

    统治者强大到令人绝望,一般人很难生出逃逸、耍滑等小心思。工头和干活的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心态,很和谐。

    而等到工作差不多完成了,拾荒者们体会了什么叫命运被**后的甜头。

    他们的个人资产竟然被返还!

    泪流满面啊!

    原来绝强非人类,也是讲道理的!

    当然这点惊喜远不足以让他们路人转粉。

    要说徐长卿等人并没有虐待他们,让他们干的活儿也不是多么劳心劳力。

    可问题是徐长卿狠狠的羞辱了他们。

    到了现在,他们自然已经想明白为什么当初在洗劫了快乐营地后,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以为能占到便宜,以为是场趁机揩油的狂欢,结果发现根本就是愚蠢的丑角。

    这种带有明显戏弄成分的羞辱,有时候比皮鞭更具伤害。

    除了因羞怒而心生不满的大多数,还有一类见小利忘命的。

    归还个人财产的过程中,就有人偷奸耍滑了,作假虚报。

    事实证明,挑战权威,结局凄凉,尤其是对方有超自然手段。

    一碗符水,效果比吐真剂还要好,全变成了实诚人。

    然后也没有什么打棍子、抽鞭子之类的惩戒,第一秩序再次昭示了自身统治的残酷,确认有罪,直接转化成骸骨尸。

    这下,拾荒者们才算是彻底被震慑了,工作效率明显提高了一大截。

    赶在夜晚降临前,快乐营地总算重新回复了秩序。

    这是白延彬等人认可,徐长卿也能看的过眼的秩序。

    相比与上午摇滚帮统治时,快乐营地一个是显得更加井然有序,再一个是没有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主体建筑是过去的角斗场和所谓摇滚殿堂,实际上就是三间相连的仓库简易改造成的建筑。

    其中两间内部构建了二层,以铁管铁栅为材料,类似于天井走道,绕了一个圈。

    对于原来的快乐营地而言,这是最高级别的休息区域,摇滚帮帮众的床铺,大多摆在这里,楼下摆有火盆,升腾的热气透过铁栅的地板形成持续的烘烤,保证了二楼的舒适性。

    当然,在徐长卿眼里,这根本不值一提,都不需要仙道技术,将本源世界的火炕拿出来,就能完胜。

    然而这里并不适合做基地,经他和白延彬他们商量,新的基地会依托东面的小河镇建立。

    小河镇因高品味的铁矿而兴盛,后来则生产铁木。

    这点跟他的认知有异在,在地球,至少在天朝,矿产丰富的地方往往草木不丰,资源开采过程中,少不得粉尘荡荡,极不利于植被生长,因此矿产挖尽,往往就意味着没落。

    可在这个世界,高明的技术结合本就特点鲜明的植物,造就了可以强力吸收细碎金属元素的物种。

    铁木就极具代表性。靠着以铁木为主的林业,小河镇转产顺利。

    而铁木难以为继时,当地的重金属污染已经构不成威胁。新一轮的转产转型,让小河镇变成了风景优美,土地肥沃的产粮地。

    虽然自魔土成为邪魔的排污口后,最受影响的就是这些产粮地。然而白延彬自称知道一些秘辛,小河镇封了近百年之久的矿道深处,有更具价值的资源。

    光是冲这个,小河镇未来就大有可为。

    更何况作为知名的大镇,它的设施之齐全,也远不是一般的村落镇所能比的,这意味着即便靠捡垃圾为主业,也大有可为。

    而这快乐营地,白延彬也不打算放弃。

    它是依托主干道建立的,更易聚集拾荒者和逃难者,他可以作为势力窗口存在。

    顺着楼梯,徐长卿上到仓库顶。

    平整的仓库顶上有一间加盖的房子,曾经是西装男方毅的住所简办公室。

    客厅、洗漱室、卧室一应俱全,内部装修也堪称高档。

    但徐长卿不喜欢其金碧辉煌的装饰风格,仅是站了站,便离开了

    通过仓库之间假设的木板桥来在另一间仓库的顶端,根据气息追踪判断,这里是子豪博士最后滞留的地点。

    他估计是被人从空中带走的。

    当时阴阳五行阵尚未建立,但天空太空旷,不被发现很难。

    能悄无声息的走脱而不被他察知,他怀疑对方可能是同行。

    这也是他决定跟白延彬他们分开的一个重要原因。

    对上隐藏在暗处的同行,他自己尚且需要小心翼翼,又哪里有余力照顾他人?

    如果对方真有牵连的心思,那么他也只能是替其报仇。

    这类情况能避免就避免,毕竟他做不到屠戮妇孺。比无耻,多半是他输。

    当然,他也想到过,这次冲突之后,高盛集团可能会停止行动以止损,从长计议而不是如同输红眼的赌徒般玩添油战术。

    他曾跟白延彬小谈过政客、权贵这类人的心理。

    白延彬指出,他们这样的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失去权柄。为了保证权柄不失,尊严、面皮、信誉都可以丢掉,妻儿朋友可以出卖,甚至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以想象,这样的人,是不会跟能将之彻底掀翻在地的人轻开战端的。

    即便开战,也需要有充分的理由,或在取胜后,能获得绝高的利益。

    若是依照这样的思路分析,高盛集团应该停手了。

    但实际情况是复杂的。

    白延彬给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些权力层面的运作。

    有时候,对于某些人,只要项目运转,便有利可图,物资、人员、关系……在调动和运作过程中,可以做很多事。

    再比如,制造噱头和买点、给同行挖坑也是种常用的手段。

    由于竞争关系激烈,但凡有大利益、横财之类,同行多半会或明或暗的阻挠成事,毕竟大的补益至少会另某个势力强势一段时间,被事事压着的滋味很不好受。

    而如果已经是龙头地位的,则会出现联合阻挠甚至劫胡行为。没人愿意被别人永远骑在头上。

    在这样的背景下,像他这样的对手,很容易就包装成一流陷阱。

    所以接下来需要留意的不是高盛集团玩添油战术,而是其他不明真相的势力发起的行动。

    站在库房顶台边缘眺望,这里不是营地最高建筑,却也可以讲周围的境况一览无余。

    日落西山,最多再有半小时,天就会彻底黑下来。

    拾荒者们正在经历人员分流,各自安置。

    “来,拿着!这是你的报酬,由上师传授的方法制作的保暖衣,在魔土,极地防寒服都比不上它,遇到上师,是你们的福气,自己拍良心是不是。”

    在寄宿区那边有房车、帐篷之类财产的,会额外发放一件罩衣。

    这种粗制的罩衣虽然比不得白延彬他们穿的毛皮罩衣,却也能相当程度的隔绝阴煞,可铺可盖、可当睡袋,非常实用。

    当然,狗腿嘴里的遇到上人是你们的福气什么的,那是他自己添的料。

    没有地方可住的,比如那些懵懂而悲惨的逃难者,他们被安排在由原角斗场改造的大旅店中。

    原本巨大的空间内,如今几乎摆满了上下铺的单人床,这些床就是男人人们一下午工作的主要体现。

    至于女人们的成果,是罩衣、编织毯和食物。

    需要第一秩序安排住宿、甚至最基本的家当的,没有罩衣可得,而只有一条麻袋片般的编织毯。

    有这条毯子、再加上阴阳五行阵的调控,他们不用担心自己会于睡眠中冻毙。

    另外,饮食也很重要。

    热饭、热汤、树茶,这是所有参与了今天工作的人们都能获得的报酬。

    这餐饮不美味,也不丰盛,但让人闻着就有胃口。

    那些有食瘾症的人惊讶的发现,该种食物他们竟然咽的下去。

    并且,吃到肚子里,十分舒坦,一波波的热力扩散向四肢百骸,身体感觉暖洋洋的。

    已经有人表示,就冲这食物,营地也可以经常来了。

    听到这样的反馈,就连人生阅历没那么厚重的蒋宗翰和雷汉都觉得尴尬。

    升米恩、斗米仇。

    骂的是他们,赞的也是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雷汉带着几分小感慨跟蒋宗翰分享自己的心得:“白延彬那样的人虽然令人不喜,但有些话,说的还是很在理的。这民众啊,能将制-度就别将温度。情绪这种东西太不稳定,指望由情感认同攒出个民心所向,大约是这天下最不靠谱的愿望之一。”

    “那么上师呢?他的行为、以及思路,表现的也挺残酷的。”

    雷汉撇嘴:“我总是忍不住在想,以上师的能力,在这世上,怕是予取予夺。而一旦有了这个认知,他的那些做法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许多。这或许就是强者总是更容易被人原谅吧。”

    又道:“上师的风光,总是能刺痛我的心,让我想起虫教集中营的噩梦经历。宗翰,我们一定要获得力量,只有那样才能保证生存,获得地位和尊重!”

    蒋宗翰用力点头,他的捡肥皂经历绝对刻骨铭心,对力量的渴求十分强烈。

    “现在,这里,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其他的,只要不违背我们的根本底线,我们都可以视而不见,政-治什么的,让白延彬他们去玩就好。”

    “我明白了。”蒋宗翰这样应着,但心中仍旧不免觉得好友变得陌生。

    为了获得力量,雷汉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急公好义的热血青年了。

    这种改变是彻底的,以前只是表面恭顺,是迫于严峻形势严峻的自保,内心仍旧是火热的、正直的。

    而现在,很明显他已放弃了一些心中的坚持。

    “这或许就是成熟的代价。”蒋宗翰心中不乏嘲讽的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