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的泪灼伤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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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切都和管家汇报的根本不是一个样子。

    厉尊大步跨到床边,看清被绑在床上的人真的是如可时,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涨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弓下身子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如可,醒醒,如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除了浑身的颤抖,连低音都在发颤。

    如可听到了声音,恐惧的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

    泪水,根本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祷告吗?

    他,终于回来了。

    即使他是全世界最狠,最残忍,最冷漠,最嗜血的男人,他也是唯一能救她的男人。

    他把她关在地狱里,却是这地狱里唯一能让她活下去的人。

    她哭了,憋了十几年的眼泪,终于崩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她哭了,即使他对她再坏再冷漠,倔强的她都没有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可现在,她哭了,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她看着他,任由泪水不停的往下掉,泪水打在他的手背上,却如浓硫酸一样侵蚀着他的心脏。

    他以为只要他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会慢慢好起来,会开心的笑,无忧的生活。

    他想着,就算这三个月,她再次逃跑了,那就让她走吧,只要那是她最想要的就行。

    早已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最无能无力的,是留不住她,还不能给她欢笑。

    是他错了,从一开始,就是他错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紧蹙着眉心,眼眸之中,还是第一次没有遮拦对她的心疼。

    他的一句话,让他的泪水掉的更多,是不是在果以日记里看到的那些,是真的?

    保镖先听到如可房间的动静,以为如可半夜又瞎闹,很不耐烦的过来,啪的一下就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等保镖看到卧室里站在的人时,吓得倒退两步,差点没直接坐到地上。

    厉尊一双阴鸷的冷眸嗜血的冷盯着站在门口已开始慌乱的保镖。

    他说过要他们好好照顾好如可,但不是让他们这样照顾的。

    他现在,杀人的心都有。

    “厉爷,是如可小姐闹的太厉害,有的时候半夜犯病,把家里所有人都……”

    闹的厉害,厉尊还听的下去,‘犯病’两个字,却是触犯到他的底线。

    攉的一脚,猝不及防的就踢在了保镖的腹部,顿时疼的保镖弓起了腰。

    要说他也算是功夫高手,但在厉尊面前,他就是一只被猎豹侵住死穴的野狗,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另一名保镖,还有管家佣人都听到房间里的打斗声,还以为是如可解开了绳子,又开始乱扔东西。

    一位好不容易睡着的佣人边走变发牢骚,“她是真的打算把我们都折腾死才罢休,真是不明白,厉爷为什么让我们照顾一个疯子,这要是……”

    “厉……厉……厉爷……”发牢骚的那个佣人在看到大家都直直的站着,动也不敢动,气都不敢喘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的死期也已经到了。

    大概十分钟后,两名保镖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厉尊打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动也不敢动。

    所有的佣人吓得浑身都在颤抖,特别是管家,全身都在冒冷汗。

    他每天都和厉尊汇报如可小姐的情况,却是从来都没敢说过,他们是这样对待如可小姐的。

    当厉尊威慑嗜血的眸光转到管家的方向时,管家瞬间腿都软了。

    “厉爷,如可小姐每次发作,我们实在都控制不了她,家里的东西能砸的基本都被她砸了,还……还砸伤了我们……”

    厉尊一言不发,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使者,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管家站着的地方。

    她砸东西怎么了,他的东西她爱怎么砸怎么砸,他都没说什么,谁管得着啊!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个伸手,管家睡衣的领口已经被厉尊紧拽在手。

    “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他的话绝不是威胁,冷戾的眼神足以吓掉他们的半条命。

    那两个身手很高的保镖都已经被打伤在地,如果真的要杀死她们几个,完全不需要费任何力气。

    他是个神秘的人物,在他这里工作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黑道还是白道?对这里的每个人而言,他是神,天神还是死神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厉……厉爷,我们真的也是被如可小姐逼的没有办法,我们才……”

    管家颤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瘫软在地。

    厉尊紧攥的拳头狠狠的砸在身旁的玻璃鱼缸上,哗啦一声,里面的水和鱼还有水草都瞬间溢了出来。

    管家年纪不小了,跟了他十几年,他不动手,不代表他原谅。

    “都tm的给我滚!”一声威慑的怒吼,让所有人都吓得连滚带爬的打着哆嗦离开。

    所有人离开后,整栋别墅安静极了,从鱼缸里蹦出来的小鱼‘啪嗒啪嗒’的求生中。

    厉尊脑海里都是过去三个月如可经历了什么?

    她就如同在地上乱蹦,渴望回到水里的小鱼,而他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任由她自己求生。

    他颓废无力的坐在旁边沙发上,胸口堵的难以呼吸。

    抬眸间,一道柔弱纤细,骨瘦如柴的身影定在他的眼眸之中。

    两人几米远的距离,四目相对,谁也看不懂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