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贴在一起

鄀宁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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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贴在一起

    到了厨房,却又不知该干什么,现在做晚饭也太早了点。

    季半夏双手撑在料理台上发呆,她真不该心软,不该带傅斯年回家的。就该让他顶一头果汁开车回去的。

    现在这算什么?

    身后传来傅斯年的声音:“你怎么知道我中午没吃午饭?”

    季半夏回头一看,傅总裁围着浴巾,很开心地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赤裸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健康光洁。

    季半夏急忙收回目光,气鼓鼓道:“不是让你裹上床单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给我煮碗面条。”傅大总裁讨价还价。

    “想得美!”季半夏坚决不从。

    一个前夫,还想吃她做的饭?做梦!

    傅总裁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来了,盯着她的眼睛,故意压低了声音:“半夏,我身材没走形吧?”

    他做了个健美运动员的动作,蓄意引导她看他的身体。

    季半夏简直要被他羞死了。她捂着眼睛:“傅斯年,你到底要不要脸!”

    怎么回事!前夫和前妻,前段时间还恨得你死我活的人,现在是要开始调情了吗?

    季半夏凌乱了。

    画风不对,形势太诡异了。

    她和傅斯年之间的气场很奇怪,除非处于冷战状态,只要关系一缓和,就有一种要滑向热恋的趋势。

    “我怎么了?只是问问你的意见嘛。最近太忙,很久没健身了,感觉好像有些赘肉了。”傅斯年说得冠冕堂皇,还用手捏捏自己毫无赘肉的腰,展示给季半夏看。

    要死了,她还没来得及色.诱傅斯年呢,某人开始来色.诱她了!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季半夏满脸通红:“我给你煮面!麻烦你出去!”

    傅大总裁微微一笑:“素面就行,别太隆重。”

    “!!!”季半夏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把床单披上!问问你助理到哪儿了!”

    “不急不急,吃了面再走,不能浪费了你的一片心意。”傅总十分和气,语气十分宽容。

    季半夏忍住砸碗的冲动,叮铃哐当开始做饭。

    虽然被傅斯年的恶作剧弄得心惊肉跳,但这碗面她还是用了心。

    鸡蛋煎得金黄,蛋黄是嫩嫩的半凝固状态,青菜用了最嫩的菜心,沉浮在汤碗里,像几朵盛开的花。为了颜色好看,还切了几片极薄的胡萝卜片。

    金黄的鸡蛋,嫩绿的菜心,红润透明的胡萝卜片,再加上雪白的面条,一碗清澈见底的素汤面,被季半夏做得十分诱人。

    季半夏用托盘端了面碗走到客厅,竟然没看到傅斯年。扭头一看,那厮在她卧室呢,在书柜前翻着什么。

    “傅斯年!吃饭!”季半夏放下托盘大吼一声,想吓他一跳。

    傅斯年果然转过身来,不过,他脸上没有任何受惊的表情,反而是他手上拿着的一张DVD封套,让季半夏吓了一跳!

    她完全忘了自己孕妇的身份,旋风般冲过去,想去抢傅斯年手里的东西:“你干嘛乱翻我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教养!”

    傅斯年脸色不虞,把手里的东西举得高高的,斜着眼看着她:“季半夏,出息了啊,看起这种东西了!”

    季半夏一张脸红得快爆炸了:“还给我!”

    她踮起脚伸手去够傅斯年手中的封套,却根本够不着。

    那封套上花花绿绿的女郎穿得很少,几乎就是裸.体的状态。她快羞死了。真后悔,当初为什么好奇,留下这东西没有扔掉。

    那时她刚搬进这房子,书架上还有前房东儿子留下来的一些书。她在清理书的时候发现里面夹了张DVD,日本的那种片子。因为好奇,一念之差留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看,竟然被傅斯年发现了。

    傅斯年目光闪烁,盯着季半夏:“刘郴给你买的?”

    季半夏气晕了:“不是!是前房东儿子的,留在房子里,我清理东西的时候发现的!”

    傅斯年这时才注意到DVD还没拆封,脸色好看了一点:“没看过?”

    事情已然这样了,季半夏也镇定下来:“废话!没看到还没拆封吗!”

    “很好奇?”傅斯年低头看着她。

    季半夏踮着脚扯着他的胳膊,两个人贴在一起。他一低头,嘴唇就离她的脸特别近。

    季半夏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一点:“傅斯年!这就是你的教养?到别人家做客,乱翻人家的东西?”

    对她的指控,傅斯年不以为然,耸耸肩:“本来只是想看看你最近看什么书,关心一下你的精神生活而已。”

    “我的精神生活不用你关心!”季半夏看他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就来气,转身朝客厅走去。

    那种低级的玩意儿,他爱拿着就拿着吧。反正不是她的东西,她也没看过,她问心无愧!

    傅斯年手里拿着封套跟在她后面走进客厅,吸吸鼻子:“好香!面条这么快就煮好了?”

    季半夏冷着脸:“爱吃吃,不吃滚!”

    傅斯年坐下来抄起筷子,突然又盯着她看:“你不会和刘郴结婚吧?我知道你不爱他。”

    季半夏也盯着他:“你怎么不问问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怎么来的?”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如果傅斯年真的问她“怎么来的”,她该怎么回答?如果她说了孩子是他,他会要求打掉孩子吗?

    忐忑后悔中,季半夏看到傅斯年满不在乎地低头吃面:“酒后失身这种事,也算正常。”

    季半夏看着他淡定的脸,真想再问一句:“你不是还爱我吗?怎么突然不在乎我和其他男人酒后失身了?”

    现在的傅斯年,她真的看不懂。

    傅斯年面吃到一半,助理打电话过来了。

    “傅总,我到东明路了,您在哪个小区?门牌号是多少?”

    傅总很镇定地回答:“哦,堵车是吧?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

    助理:“……”

    傅总又镇定道:“叫你不要走那条路,那里现在在修地铁。堵得一塌糊涂。没一两个小时,我看你是别想赶过来了。”

    助理:“……”

    “好了,就这样。到了东明路给我打电话。”

    傅总淡定地挂了电话,对季半夏道:“大堵车。我得继续蹭你的浴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