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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善放下帘子,对打着哈欠的满宝道:“现在可以放下心来了吧,先睡一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叫你。”
满宝便从车肚子里扯出一个软枕来,“那我眯一会儿,你记得叫我。”
白善点头,看着她抱着软枕靠在放下的木桌上睡了,马车一摇一晃的,一开始或许会难受,但速度不快时并不觉得颠簸,反而一摇一晃的更适合睡觉。
满宝就很快睡过去了。
等她被叫醒时,他们已经到驿站。
驿站是单独在一片林子里,在官道旁,附近的荒地都有车马压过的痕迹,平整出来可以停靠马车。
连马棚都是在的屋外,随便圈了一块地方,用木头围了一块地方,上面稀稀拉拉的搭着一些茅草就算是马棚了。
满宝他们之前赶往夏州时走过这条路,但因为是急行军,除了需要换马的时候都是错过驿站的,所以他们对这个驿站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这是她见过的最破烂的一个驿站了,不仅马棚很敷衍,连驿站的房屋也有些破旧。
白善盯着屋顶看了好一会儿,很害怕晚上风一吹它就飞了。
其他人只是看,刘焕却是没忍住发出惊叹声,“这驿站也太破了吧?”
驿丞才从驿站里迎出来,闻言看了刘焕一眼,然后目光移开,在所有人身上都一扫而过后便迎向庄先生,“这位大人是要在此住宿?”
庄先生点头,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才介绍满宝,“这是我们此行的主官,崇文馆编撰周大人。”
驿丞一怔,反应过来,立即上前见礼,“原来是周太医,周太医快里面请。”
显然,作为当今唯一的女官,驿丞也是知道她的。
满宝点点头,让大家将车马放好,然后和驿丞入内,“房间够住吗?要是不够,大家就挤一挤。”
驿丞就努力的挤出笑道:“小站有些破旧,好的房间不多,所以需要大人们挤一挤,两个住一间房就好。”
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二楼只五个房间,都是上房,所以……”
满宝便道:“够了。”
庄先生和聂参军一间,两个行人一间,满宝和周立如一间,殷或和刘焕可以住一间,白善则和白二一起。
不过也幸亏现在没有其他同路的官员走过,不然白善他们肯定没有上房住,到时候还得论品来选房。
白善上下看了看,里面的桌椅都是缺胳膊断腿的,他不由好奇,“从这里到城镇有多远?”
驿丞连忙道:“从这里再下去是猗氏县,要走近四十里。”
“路上没有镇吗?”
驿丞摇头,“别说镇了,连个大的村子都没有,大人们要想住村里,那得离官道好远才能到。”
他笑道:“不过也很少有人会在下官这里停留,大多人都是在前面的乡里就停下过夜,然后第二日赶上一天路就到猗氏县。”
白善便知道他们光顾着赶驿站住下,错过了这个消息。
他看了一眼满宝,笑了笑后道:“可见这是缘分。”
“是缘分,是缘分。”驿丞生怕得罪他们,连连哈腰应是,然后让他们先休息,他立即去准备热水和热饭。
天可怜见,他这小破驿站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来一个客人,所以灶台上都是自家吃喝的饭菜和热水而已。
突然来这么多人……
驿丞有点儿慌。
白善见他大冷的天额头冒汗就猜到了,扭头和大吉道:“你让人去帮一把,自己能动手的就动手做了。”
大吉应下,转身下去让护卫们把马车归拢到一处看管好,马和骡子等也都自己准备粮草喂食。
驿站里的人并不多,一个驿丞,两个帮工的名额,驿丞很徇私的把名额给了自己的婆娘和儿子。
一个在厨房忙活,一个在前面支应着。
虽然小破站没什么客人,几乎没有额外收入,但是,每个月依旧有朝廷发的俸银,不多,却也让他们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家好一些。
因为没有准备,驿丞不仅把妻子和儿子叫过来,还罢女儿还有小儿子也拉了来干活儿,让他们赶紧烧水做饭。
然后他就开始蹲着苦恼起来,“这么多人吃啥呀?”
他婆娘迟疑了一下后道:“要不把家里过年时剩下的熏肉都拿出来做了?”
都是大人,总不能怠慢了。
驿丞点头,“这也不够呀,我们家养的鸡也杀了吧。”
他婆娘就有些不乐意,“还小呢,统共就两斤多,去了毛就没几两肉了。”
她还想养着下蛋呢。
驿丞就低声道:“你知道啥,这一次来的是大官儿,这位周太医有名着呢,过年那会儿闹得那么大的疫病就是她去治的,这样的大官儿来了都没两个肉菜,回头她生气了和上头说一声,我这驿丞还能当吗?”
他婆娘这才愁眉苦脸的往驿站后面的破棚子走去,他们家的鸡就养在后面。
满宝他们将行李放在屋里,科科便告诉她驿站后头有一株没收录过的植物,于是满宝就拎着自己的小药锄往后面去。
白善跟在她身边,念叨道:“你要想挖花花草草,一会儿我们可以进林子里去找一找,现在正是草木复苏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找到蘑菇呢。”
满宝:“又没有下雨,怎么会有蘑菇?”
俩人到了后面,在菜地边上看到一丛特别好看的植物,说它好看是因为它现在叶子青青的,枝繁叶茂,开得特别精神,一看就让人觉得生命力旺盛,同时也被照顾得很好。
也因此,俩人一时间没动手。
这东西一看就不是野生的,他们要挖总得问过主人家吧?
正蹲着研究呢,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就见一个妇人提着一把刀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满宝和白善都不约而同的缩了一下脖子,先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离开那株植物远了一点儿,以表明他们没有对它起不好的心思。
结果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妇人并没有看到蹲在菜地边上的俩人,而是径直往旁边的破棚子里去。
她一脚踏进去,不一会儿俩人就听到了鸡惊叫和扑棱着翅膀的声音。
俩人悄悄的一起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眼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便起身走过去要和妇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