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蒋牧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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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请唇语专家的杀伤力太大了。

    别说连韵怡不敢在假装自己受害人的身份,  连邵奇脸上都挂不住。

    只不过傅锦衡一向没什么耐心,目光在邵奇脸上扫了一圈。

    “以后多长点脑子。”

    傅锦衡这种已经在家族企业中执掌大权的精英实干派,跟邵奇这种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况且邵奇的大哥跟傅锦衡的私交不错。

    邵奇不怕自己亲爹亲妈,  独独怕他大哥怕到要死。

    这会儿他张嘴想求饶,傅锦衡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

    “还不快滚,  等着我让你哥来接你。”

    邵奇一听哪儿还敢废话,赶紧带着连韵怡圆润的滚了。

    这两人走了之后,  魏彻无奈笑道:“今天我就不该带这些人来马场。”

    叶临西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就好。”

    于是魏彻安排其他人赶紧带着他们的莺莺燕燕离开,  没一会儿,  马场又恢复了一片安宁和谐的模样。

    魏彻见别人走了,他也不想搁这儿当电灯泡。

    “临西,  回头找个时间一块吃饭,今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先撤。”

    姜立夏见唯二的电灯泡之一居然也要跑路了,赶紧说道:“那我先回去吧,我待会还有个编剧会要开。”

    “我让司机送你一下。”

    傅锦衡主动开口。

    他知道姜立夏是叶临西的好闺蜜,  因此对她格外客气,  主动安排车子送她回去。

    姜立夏摆手:“这哪儿好意思啊。”

    一旁魏彻开口:“算了,反正我也去市区,  顺便把这位小姐姐捎回去吧。”

    叶临西听得登时警惕心大起,她立马说道:“你打什么坏主意呢?”

    “我做做好人好事也不行了?”魏彻被她这满脸的狐疑逗乐了,  他说:“我承认这位小姐姐长得确实漂亮。但她都是你叶大小姐的人了,我敢下这个手吗?”

    姜立夏也不是没被人夸过,但是吧,魏彻这人的嘴太厉害了,  明明你应该觉得他油嘴滑舌,可是他夸你吧,  又会真的有开心到的感觉。

    叶临西哼唧:“最好是不敢。”

    魏彻这人花花肠子太多,她可不能让姜立夏被他蒙骗了。

    只是旁边的傅锦衡,突然转头看向叶临西:“你的人?”

    魏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告状:“刚才我们小西怼人的时候可飒了,说在她的地盘欺负她的人。”

    他冲着叶临西竖起个大拇指,夸赞道:“真不愧是我们大小姐。”

    傅锦衡倒是没说话,只是冷淡瞥了叶临西一眼。

    惹得叶临西不禁有些浮想联翩。

    难不成这男人连女人的醋都要吃?

    本小玫瑰宝宝的魅力已经发散到这种程度了?

    随后魏彻跟姜立夏一块离开,两人乘坐高尔夫球车到了马场的停车场。魏彻今天开了一辆超跑,骚包的明黄色,在阳光下引擎盖都泛着昂贵的色泽。

    他这人虽然嘴上不太靠谱,但是为人很绅士。

    主动替姜立夏把副驾驶的门拉开。

    姜立夏坐上去之后,看着侧上方的剪刀门慢慢往下落。

    车子启动之后,魏彻似乎怕她尴尬,主动聊了几句。

    后来他专心开着车,话题自然而然的淡了下来。

    等把人送到地方,姜立夏刚打开身上的安全带,准备下车,突然旁边的男人噙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姜立夏惊讶的抬头看过去。

    说实话,魏彻长相很英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格外惹眼。

    魏彻见她愣住:“临西回国了,我估计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不会少。”

    姜立夏想了下,还是拿出手机,跟他加了联系方式。

    虽然叶临西说过他这个人很花心,不过人家一个富二代,什么美女没见过,不至于真对她有什么图谋不轨。

    况且魏彻送她回来,他主动开口,也不太拒绝。

    顶多就当以后微信里,又多了一个躺尸的。

    -

    叶临西还留在马场里,因为她还没看见她的伊莎贝拉宝宝。刚才她已经派人去找伊莎贝拉了,据说这会儿她的小乖乖已经在马厩里等着了。

    因为高尔夫球车送别人离开,一时还没开回来,叶临西懒得再等。

    于是她自己走了过去。

    可走了几步,她就后悔了。

    “算了,我们还是等一下车子吧。”叶临西随意地停住。

    傅锦衡低头看了眼她脚上的鞋子,其实作为男人,他确实不太理解,为什么高跟鞋这种杀器对女人的吸引力那么大。

    那么细的鞋跟,支撑着整个身体。

    见他盯着自己的脚看,她忍不住傲娇道:“是不是发现我的腿很漂亮?”

    叶临西今天特地穿了一双黑色绑带高跟鞋,是那种有点粗的带子,绒面质地,缠在细白骨感的脚踝上,绑成漂亮的蝴蝶结形状,显得整个小腿有种纤细精致的视觉效果。

    她穿着同色系的小黑裙,因为裙子款式简单,才会选这双略显夸张的绑带高跟鞋。

    至于她的自恋也不无道理,光是比腿,叶大小姐还从来没输过。

    傅锦衡淡淡道:“这双鞋好像很久之前看你穿过。”

    叶临西如临大敌:“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看她穿过?

    他是在暗示自己穿了一双过时的鞋子?

    对于傅锦衡的阴阳怪气,叶临西可是深有体会。

    傅锦衡轻笑了声。

    或许叶临西不记得,可是他却印象深刻。因为在叶临西成年后,他再次见到她时,她那天穿着就是这样一双款式的鞋子。

    他跟叶屿深是多年好友,自然见过他亲妹妹。

    只不过后来他高中出国读书,待他回国的时候,叶临西又出国读书。

    这样阴差阳错,两人竟是有许久没再见面。

    以至于他印象中的小姑娘,还是那个精致到像洋娃娃却又稚气未脱的模样。

    那天他们在上苑会所的楼上出来,刚到大堂,就听到一姑娘在说话。

    “不去。”

    “难道他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他吗?他以死相逼我就得去见他?”

    “是不是下次他在以死相逼,我还得以身相许。”

    “命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知道心疼,别人为什么要替他的命负责。”

    那样理所当然的声音,在别人听来只是好笑而已,却掷地有声的砸在傅锦衡的心头。

    于是他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大厅的水晶吊灯下,那姑娘俏生生站着,两条笔直又纤细的双双轻轻交叠着,脚踝上丝绒绑带缠绕成蝴蝶结的模样。

    黑丝绒绑带与极致纤细骨感的脚踝,堆砌出明艳又精致的华丽感。

    哪怕远远看着也知道这是个明艳动人的姑娘,哪怕此刻她脸上挂着些许不耐,依旧有着一种叫人挪不开眼的好看。

    一旁的陆遇辰问:“屿深,你妹怎么了?”

    叶屿深不耐烦:“肯定是最近烦她的那个傻逼,居然还玩以死相逼这套,也不看看都什么年代。真想死谁他妈拦着了。”

    陆遇辰听着,突然皱眉,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傅锦衡。

    只见他也在看对面的那姑娘,仿佛并未听到他们讨论的内容。

    陆遇辰心底微松。

    其实傅锦衡听到了,只不过他并不像陆遇辰想的那样敏感罢了。

    相反,他把叶临西的话在心头想了遍,反而笑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理所当然的口吻,明明傲慢的像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却并不惹人厌烦,或许是因为她的鲜活真实。

    原来叶临西已经长成这样的姑娘了。

    这样肆意鲜活。

    -

    叶临西见他光笑不说话,本来是挺不爽,可因为高尔夫球车回来,她也懒得因为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追究。

    毕竟她的小乖乖还在等着她呢。

    到了马厩,她一眼就看见了伊莎贝拉。

    她的乖女鹅哪怕在一群马当中,都好看的这么鹤立鸡群。

    在她扑过去摸了摸伊莎贝拉的脖子时,它仿佛感觉到叶临西的存在,居然想往她身上蹭。

    结果伊莎贝拉还没蹭到,叶临西被旁边的人拽着往后退了一步。

    傅锦衡提醒她:“你穿这样的裙子,就别跟它站太近。”

    叶临西没想到她的伊莎贝拉居然会被嫌弃。

    一时间,她心底那股作劲儿又猛地窜了起来,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于是叶临西摸了摸伊莎贝拉的马脖子,替它顺毛时,开始碎碎念。

    “伊莎贝拉,妈妈来了。”

    “都怪妈妈不好,是妈妈没保护你,才让坏人骑了你。妈妈知道你不是自愿的,所以妈妈也不会嫌弃你的。”

    “有些人还说什么,会好好看着你呢。”

    “果然,除了妈妈之外的人,都不可以相信。”

    “以后就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吧。”

    ……

    身边的傅锦衡将她这声音过于大的“碎碎念”,听得清清楚楚,待他听到最后时,轻抿的嘴角突然一松。

    他侧头看着这对人马情深的母女两,突然牵住马缰。

    待他伸手握住叶临西的手掌,低声道:“走吧。”

    叶临西正跟伊莎贝拉诉情,突然被他打断,有些不满道:“去哪儿?”

    “你不是嫌它被玷污了清白,我亲自给它洗干净。”

    叶临西垫着脚尖想要捂住伊莎贝拉的耳朵,奈何这位小乖乖太高,而且那耳朵大的压根不是她能捂得住的。

    叶临西瞪着傅锦衡,怒道:“你怎么能在我的小乖乖面前说这种话。”

    “什么玷污清白,我看是你玷污了它的耳朵。”

    见她越演越上瘾,傅锦衡忍不住问了:“临西,你在国外是读的法学院吗?”

    叶临西哼了声,不想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

    直到傅锦衡不紧不慢道:“我还以为你是去戏剧学院进修了。”

    叶临西:“……”

    不过叶临西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跟他计较。

    看在他愿意当个马夫,伺候她的伊莎贝拉小乖乖洗澡的份上,先暂时原谅他。

    -

    马匹洗澡的地方就在马的旁边,养马师们对这些马也十分爱护,经常会给他们轮流洗澡。

    至于傅锦衡,他算是打小就开始干这个事儿。

    他父亲喜欢马,他小时候没少被带到马场上,三四岁就开始穿着小马术服骑在马背上。

    后来他有了人生第一匹马。

    父亲带着他一起给马喂草,亲自给马洗澡。

    哪怕如今,傅锦衡偶尔实在烦闷时,来马场骑上几圈之后,也会亲自给他的马洗澡。

    傅锦衡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原本是要递给叶临西。

    谁知就在叶临西伸手准备接下时,他突然又收了回去。

    叶临西以为他故意捉弄自己,翻了下白眼:“无不无……”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话,男人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弯腰将西装外套系在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