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养纸片人的第一百三十二天

樱桃小晚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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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组只能头疼地看着盛翘继续研究海岛民宿的建筑风格,拍摄反而放到了一边。

    王芬也有点头疼,但是本来她让上这个综艺,就是为了让盛翘放松一下。

    节目小火了一把,反而是意外之喜,而且现在,投资方还是席氏......

    总不会让她吃亏。

    罢了,随她去吧。

    她也管不了了。

    到了晚上直播暂时关闭。

    岛上很凉快,如宝石般的穹宇罩下来,天空清晰明澈,虽然笼着夜色,却美丽得让人不敢惊扰。

    盛翘在屋子外面纳凉,等席寒时出现的时候,还张开双手:“凉不凉快?”

    席寒时的手被她握住,手指慢慢地和她交握:“嗯。”

    盛翘握着他的手和他说天上哪个方向有一颗星星特别亮,哪边的云像是扎染后的图样一样,晕染得特别好看,说完却发现纸片人老公好像在看她。

    “怎么了?”

    “没怎么,”男人嗓音低了一瞬,“只是觉得翘翘很开心。”

    “我当然开心了~”

    她张开手臂享受凉风的吹拂:“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地玩过了。”

    她转头:“你呢?”

    男人哑声道:“我也很开心。”

    盛翘扯他的脸。

    席寒时没有闪避。

    “这里真的好漂亮,水啊树啊,还有岛上的航海船,你刚刚听到没有?他们现在才回来诶,海浪像是银子一样打在沙滩上,又融化了。”

    盛翘问:“你怎么不说话?”

    席寒时停顿片刻,声音很轻:“今天的月色,也很美。”

    盛翘耳根热了,但还是嘀咕:“今天晚上全都是星星,才没有月亮呢。”

    她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男人却在心底哑声重复,有月亮。

    他的月亮。

    在他的身边,眼中,心上,永不坠落,不会坠落。

    .......

    他们只聊了一会儿,盛翘就开始打哈欠,说自己困了。

    要睡觉的时候,还对千层饼的失败耿耿于怀。

    她躺下之后,席寒时望了放在桌上的千层饼一眼,拿起筷子尝了一小块。

    刚入口,眼睫就颤动一瞬。

    装睡的盛翘已经翻过身来,睁开眼睛,眨眨眼:“好吃吗?”

    席寒时心脏被烫了一下,转头望着她没有说话,盛翘却坐起来,哼唧扯他的脸:“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偷吃。”

    偷吃千层饼的大灰狼眼睫轻颤,声音更是哑得厉害:“翘翘。”

    那些被她触碰过的地方仍然带着游戏文字,可是盛翘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在一点点地变得真实。

    不再是某个人的影子,他是一个在她心里占据越来越重分量的人。

    所以她才会故意骗他说不好吃,让他也尝尝看,看看好不好吃。

    “好吃吗?”

    她哼唧:“你还没回答我呢。”

    “嗯,”他的声音微哑,“很好吃。”

    “那你再多吃一点,”她把盘子端到他面前,伸手让他握着筷子,“我做的,就算不吃完也不能剩太多,快!”

    席寒时拿着筷子吃,她就在旁边托着下巴看。

    盛翘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恶霸,强迫纸片人老公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但是,咳,谁让纸片人老公这么好看,又这么听话呢?

    而且还只是她的。

    盛翘美滋滋地伸手去摸他的脸,男人顺从地停住动作,垂下的眼睫在如水的月光中根根分明。

    手指触到他脸的一瞬,颤动的眼睫下,盛翘好像看到了晃动的月光。

    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月亮?”

    席寒时眼睫猛颤。

    最后谁也不记得是因为谁突然晃了一下,没坐稳,还是谁主动,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之间的距离忽然被拉近到无限近。

    盛翘本来是坐在床上的,现在突然靠近,男人还以为是她摔倒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感觉温热的触感落在他唇上,眼睫猛颤,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

    她纤细的,细白的手指落在他眼睛附近,烫得他心脏也跟着一起蜷缩起来。

    席寒时下意识地滚动喉咙:“翘翘。”

    盛翘也怔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想偏头,被他带回来了。

    怕引来其他人的盛翘下意识地伸手,被烫了一下又跌到他怀里。

    手足无措地想起来,就又被他的眼睛给晃了一下。

    月光下他的眼睛像是浸润在湖底的月亮,左胸不息跳动的器官也湿漉漉的。

    因为侵染了他的月亮。

    席寒时几度蜷缩的手指,拉下了她的手,然后触着她的侧颈,把滚烫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盛翘眼睫猛颤,却没有躲避。

    宽阔的棕榈叶在海风的吹拂中沙沙作响,窗棂安静,良夜长清。

    盛翘红着脸往被子里缩,手腕却被男人握住了。

    身侧的男人嗓音沙哑:“手伸出去会着凉的。”

    盛翘耳热地任他握着手腕,然后给自己盖上被子,最后实在没忍住开口,声音细如蚊呐:“你什么时候走?”

    男人眼睫低垂,声音很哑:“翘翘想我走?”

    这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盛翘又羞又恼,扯着被子妄图往角落里缩。

    身侧的人却已经抚着她的侧脸,声音喑哑地哄她:“我再留一会儿,好不好?”

    盛翘只好忍着耳热没动,捂着被子缩在他怀里。

    席寒时忽然声音很轻地开口:“翘翘是喝醉了吗?”

    盛翘只记得自己上次喝酒做了什么蠢事,但是听纸片人老公这么问就知道,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耳根更烫了,小声辩解:“我,就是有点情绪上头。”

    过了片刻,又细声细气地小声:“没有喝酒。”

    席寒时的心脏被烫了一下,他握着她的手指,声音很低:“翘翘。”

    他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吻了吻她的手背。

    盛翘仍然没动,眼睫一抖一抖的,像是受惊过度的小兔子,颤着耳朵蜷缩在自己的窝里。

    但是那么喜欢一惊一乍,竖起耳朵发警报的小兔子却乖乖地在他怀里没动。

    席寒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才轻轻地吻她的掌心。

    她的手指微动,睡熟的人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呓语:“怎么了?”

    席寒时轻声:“没事。”

    他又低眸,突然哑着声音补充:“我爱你。”

    盛翘安稳睡去,手指被他握着,一宿都没有松开。

    **

    摄像大哥打开直播的时候就发现盛翘不对劲,很不对劲。

    昨天天那么热,脸都没红,今天岛上下暴雨,她脸通红的也就算了,昨天一直带着跑的手机也不要了。

    都不和男朋友打电话了。

    怎么了,昨天晚上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