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四天

樱桃小晚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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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是做不成了,摄像机摆在盛翘房间里,拍她和房东阿姨学做竹编。

    直播结束的时候,也差不多黑了,盛翘走到窗边去把撑着的窗户放下来。

    雨后的海岛空气中都带着清凉,她心里松了松,转头就见男人手上拿着那个她编了一半的竹制玩具,修长的手指转着,摸索着竹编玩具的形状。

    盛翘坐在他边上,托着下巴看他编。

    看他动作很流畅,也没有迟疑,才看向他:“你以前学过吗?”

    男人手指微顿,声音哑了一瞬:“没有。”

    盛翘好奇:“那你怎么会的?”

    她跟着看了一下午都没学会。

    男人垂眸一瞬,声音里的哑意深了些:“我不会。”

    这一句让盛翘联想起少年的那一句,我不会。

    她微微怔了片刻,男人已经把她没有编好的地方完善了一部分,然后把竹编玩具递给她。

    盛翘接过,有些犹豫地开口:“你会玩魔方吗?”

    警告声近在耳边,席寒时垂下眼睫,声音很哑:“不会。”

    盛翘也没放在心上,而是看着手上的竹编玩具,感慨了一句:“你编得好快。”

    她本来是想夸纸片人老公的,但是看清楚之后,突然噎住:“这是什么?”

    男人停顿片刻,嗓音清哑:“兔子。”

    盛翘:“!”

    她想编的明明是大灰狼!

    盛翘拿着那个竹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能把我的大灰狼给改了呢?”

    她愤愤:“我明明是想编一个大灰狼的。”

    而且,这兔子怎么看着那么奇怪啊,看上去像是窝在什么动物怀里一样。

    男人接过竹编,给她换了一个方向,盛翘瞬间:“!!!”

    怎么变成狼了!

    她拿着那个竹编反反复复地看,最后确定这个竹编真的是把兔子和狼结合在了一起。

    盛翘:“。”

    作为一个美术生,她感到挫败了。

    盛翘闷闷不乐地小声嘀咕起来。

    为什么她没学会?纸片人老公听了一下就学会了?

    席寒时嗓音微低:“我来教翘翘?”

    晚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系统有点犯困地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朦胧的雨幕分开,盛翘在那专心致志地研究竹编,男人的手指原本是在给她示范动作,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慢了下来。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盛翘还在无知无觉地折着竹条,嘴上还在问:“往左边折吗?”

    “.......嗯。”

    她听到他的声音,扭头:“怎么了?”

    席寒时低眸:“没什么。”

    他的嗓音比以前更哑了,盛翘本来是在研究竹编的,这下也有点心不在焉了,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几眼。

    男人低眸:“翘翘。”

    他本来是想问她为什么一直看他,听到她小声问:“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昨天晚上没喝酒?”

    他眼睫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她突然欺身啄了他一下。

    席寒时眼睫猛颤。

    盛翘亲完,反应过来立刻就想跑,但是被席寒时拉住了。

    纸片人老公握着她的手,潮湿的,染着水汽的眼睫一颤一颤的,喉咙也滚动了几下。

    看上去像是被她欺负成这样的一样。

    偏偏嗓音还哑得不行,低低地喊她:“翘翘。”

    盛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面红耳赤的,还梗着脖子嘴硬道:“怎么了!我证明一下不行吗!你别忘了是谁养.......”

    她理不直气不壮的陈述没能说完,就被纸片人老公吻住了。

    他滚烫的手指触着她的侧颈,哑声道:“没忘。”

    他哑声重复:“我是你的。”

    他从来都没有忘过。

    .......

    晚上的时候盛翘抱着小狼,手里拿着那个竹编,看着竹窗缝隙里的夜色,忽然想起很久很久的以前。

    她找席寒时玩卡牌游戏。

    她想玩的那个卡牌游戏,在当时是同龄人最喜欢玩的桌面游戏,最少也要三个人才能在一起玩,但是她没什么朋友,只能找席寒时和她拼游戏。

    每次她不敌,嘟囔着问席寒时为什么不让她,席寒时就会放下卡牌,淡淡道:“愿赌服输。”

    直到有一次,养父母破天荒地带她去外面的公园野餐,刚好遇到在这附近参加学校活动的席寒时。

    她第一次找到了可以陪她和席寒时玩卡牌游戏的人,她按照规则分好了牌,和同盟一起提防席寒时。

    那是席寒时唯一一次输。

    少年下意识地偏头,最后还是被她贴了一张字条。

    其他人都是贴在手上,只有她因为太难得赢他一次了,大胆地贴在了他额头上。

    盛翘现在还能想起席寒时要取下字条,被她制止时,少年的轻叹声。

    他一直贴着这个字条,直到大人找她。

    席寒时的老师问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席寒时本来是想把纸条摘下来的,但是突然又顿住了,道:“游戏输了。”

    席寒时的老师没说什么,让他把字条摘了回到集体里去。

    她看着他拿着字条回到班级队列中,闷闷不乐地趴下来。

    那天晚上,她趴在窗户边写作业,看到白色别墅的灯那里晃了一下,往外看了一眼。

    从来没有翻过窗户的人从别墅里出来,提着盏老式的手提灯。

    那天的天气并不好,白天结束后晚上就开始下雨,空气中弥漫着被除过草的草坪的寡淡气味。

    可是提着灯的少年举起灯,照出额头上的纸条的时候,她还是一下子就惊呼起来,然后捂住嘴,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提着灯,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愿赌服输。”

    少年无奈:“原谅我?”

    她才反应过来是因为白天的游戏,小声:“我没怪你。”

    她说,输了的人要贴着纸条贴一整天,只是学其他孩子。

    她知道席寒时要上课,当然不可能贴着字条一整天。

    少年却缓声道:“是我答应你的,答应过,就应该做到。”

    她小声:“然后你就翻窗了?”

    少年停顿片刻:“情况特殊。”

    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情况特殊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她在席寒时家里看到中学时期的合照。

    额头上贴着字条的席寒时被同学簇拥着,表情有些无奈,但是那只手一直举着,按着那张粘的不太牢的字条。

    那天就是因为这件事,父母罚他不许出门,他才会翻窗出来。

    她的少年提着灯举着字条来告诉她,答应过她的,他一丝不苟地全部做到了。

    就像现在告诉她,我属于你一样。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席寒时属于盛翘。

    连风声都能轻易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