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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要的,是一颗完整的心,独属于我的心!”简安月喊出声来,“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把朝三暮四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还觉得自己深情万分?”
被她突然一声吼镇在原地的苍狼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我的错。”他道歉。
“你没错,你不过是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而已。这样也好,把话说开,以免有什么误会。”
“我们的误会可不是在言语上。你跟着我两次私奔,还当着你前夫的面说要嫁给我。”
“我只是想出宫而已。”还有想看看李叡发火的样子。
简安月是故意要气李叡的。
她哥哥已经成功出逃,父母回了西域,她牵挂的家人都已平安,所以她已经没有继续留在京都的想法了。原本还想搞清楚一切事情的真相,但是如今她累了,只想要逃离。
不过在离开前,她想着能够刺激一下李叡也是可以的。
但是看着他真的因此而动怒,她却半点开心也没有。
“总之,我对你的爱意就摆在这里,你回头就能看见。”苍狼恢复一点笑意。
“那我也是跟上次一样的回答,我的心里很小,只能住下一个人。”
“那他现在还住着吗?有没有可能给我腾腾位置?”
简安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她的小鸽子会在她的心里永远地住下去,生生世世,永不离巢。
“你可以试试,但肯定是徒劳一场。”
她跟他清清楚楚地摆明了态度,至于他要怎么做,她没办法控制。
收回思绪。
简安月看着眼前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苍狼,好奇他怎么能一如往常地对待她,丝毫不觉尴尬。
苍狼:“劫狱带走简平星的那伙人不是希尔艾力派来的,他们是奎隼的旧部下,是叛徒。我们跟他们是两伙人。”
简安月有些难过:“他们还想要做什么?他们已经没有兵力了不是吗?”
她不明白,哥哥到底要跟那群乌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干什么,不过,听到简平星安全离开天牢的消息时,她也有些开心。
虽然觉得哥哥通敌叛国罪不可恕,但是最终血脉的联系还是略占上风,她不希望看到哥哥死。
“对不起。”简安月忽然道歉。
“为什么道歉呢?”
“若不是我站出来刺激李叡,他或许不会迁怒于你。”
苍狼摇头:“就算你不站出来,我向他提出要娶你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容不下我。而且,大陈和希尔艾力的事情也还没有完结,我刚好是一根在他的底线上乱动的引子而已。”
“你今后有什么计划吗?”
苍狼:“你呢,你什么打算?”
“我想隐姓埋名,在苏州一直住下去。我的第一个家是文沙关,第二个家是京都,苏州,是我的第三个家。”
“那这里以后也是我的家了。”
“你真的要藏在苏州吗?”
“对,这里有美景,美食,还有美人,我为什么不住下来呢?”
“你的女神怎么办?”
苍狼好像有些无奈地笑笑:“你怎么又提这个?不是说了吗?我现在的任务就是陪好你这位女神,等有什么事今后再说吧。”
简安月又不好直接赶他走,只能让他随意了。
“我出门一趟。”
苍狼:“做什么?”
“见个朋友。”
……
不多时。
某处湖景中,一只小舟靠近了湖心的画舫。
简安月从小舟上移到画舫上,见到了另一个女子。
“安月!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柳依依兴奋又激动地拉起简安月的手,“最开始接到你的信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眼下见到你的人才放心!快跟我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
简安月将最近的遭遇跟柳依依大致说了一下。
谁知,柳依依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原来你跟陛下和离了。”柳依依有言难开口。
“是他要违背誓言,接杨贵妃入宫。”
柳依依纠结了许久,开口:“安月,有些事情,我想你有权知道。”
“什么事?”
“我加入濯星堂之后,一直在替陛下办事。你应该知道紫水吧?”
“我知道,就是我在西域找到的那种药剂的改良品,我还帮国师大人制作过解药。”
“你可听说过亚兽疫?”
简安月摇摇头:“我只听说南蛮前段时间发过小瘟疫,可是与此有关?”
“是的,你听说的小瘟疫,是为了不引起百姓恐封锁了消息,实际上南蛮的情况要比报上去的严重得多。”
柳依依给简安月介绍了亚兽疫的事情。
“所以,章五才是李叡特意调到南都去查办紫水事件的?”简安月有些恍若梦醒的感觉。
“没错,待到日后,章大人还会调回京都。”
简安月还未回过神来,柳依依又给她说了另一件让她的信念崩塌的事。
“你说我哥哥起兵是李叡的安排?那我爹爹被削爵也是?”
“没错,小简将军从不曾通敌,一切都是陛下的安排,包括让小简将军越狱也是,如今,他正在南蛮的山里,我负责南蛮和京都的通信,接过他们的消息。”
这一道霹雳打得简安月外焦里嫩。
“李叡和我哥哥为什么这样做?”
“马上要起战事了。”
“战事?何处?”
“哪里都是。”柳依依的神情认真。
简安月猛然记起,李叡那日醉后与她说过,他需要简鹰一党的牺牲。
他还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李叡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她?
柳依依有些心疼:“安月,我不知道你跟陛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能看见,陛下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我觉得他就是戏里唱的那种痴情帝王,若你说他会接其他的女人入宫,我想可能是有什么原因。”
不,不要这样,简安月好不容易放下李叡,想要重新在苏州开始生活,不要再跟她说有什么苦衷之类的,这样好像是在谴责她无理取闹一样。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见一见她的哥哥,好好问个清楚。
“我哥哥是希尔艾力的人接走的,为何逃去了南方疫区?”
“你还不知道吗?不仅仅是希尔艾力,大陈也出了叛徒。”
“是京都的人?”
“京都也有,南方也有。他们跟希尔艾力的人勾结,有意谋反,你哥哥是陛下派去的眼睛。”
“谁与西域勾结?”
“我先跟你说一件事。”
柳依依缓口气,接着在简安月耳边又低语了一句话。
听完她的话,简安月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雨夜……
二十五年前的某个晚上,南蛮某座不知名的山里。
大雨滂沱,雷鸣电闪。
山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大陈林狼营罕见地吃了败仗,溃军后撤。
没办法,这一回的部落联邦实在是太狡猾了,借着地形优势事先埋伏,击退了林狼营的第一次进攻。
大部队仓促撤走后,战场只剩没来得及带走的尸体。
附近山里的人家趁机过来翻死人,想着捡些遗物。
那个叫做白玛的南蛮少女也是如此,但是入夜之后别人都回去了,她还在捡,下雨也不知道回家。
她刚扒开一个草丛,看见了那张带给她幸福也毁了她一生的脸。
一个十五六岁的大陈少年躺在草里,一动不动,雨水冲刷掉了他身上的血迹,露出了一张尚带稚气却线条分明的脸庞,和他肩甲上赫然醒目的林狼营徽记。
白玛多看了少年两眼,上手去扒他的胸甲,因为大陈林狼营的盔甲是玄铁制成,带回去能卖不少钱。
但是她的手刚搭上少年,方才已经被雨水打得没气了的少年忽然醒了过来。
他龇起牙发出威胁的声音,一双眼睛点起如灯的绿光,指尖利爪已经抵在了白玛的喉间。
白玛被吓得发抖,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看见她的笑,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吐出一口血,再次昏了过去。他本就是奄奄一息,方才是身体的战斗本能让他清醒片刻。
白玛见他昏了,又想解他盔甲,可是脱了半天脱不下来。
她看着少年的大披风,心生一计。
第二天凌晨。
身材娇小的白玛拖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回到了她居住的寨子,包裹有她两个大,也不知道她那副小身板从哪里来的力气。
早起的人们看见她,嬉笑起来。
“傻子你又捡了什么宝贝回来?莫又是一堆破石头?”
“你跟没爹没娘的傻子说什么话?小心你也变傻了。”
白玛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拖着包裹从寨子旁绕了过去,往远离人群的山腰去。
终于,她来到了一个破烂的小屋前。
进入屋子关好门,白玛打开了她的宝贝包裹,大陈少年的脸露了出来……
到了傍晚。
少年的意识清醒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切换成警备状态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房中无人,中央是一个小火坑,架着一只小锅,房间一角是破旧的床铺,少年正睡在上面,另外一角里摆满了各种石头。
这时白玛端着一只盛水的陶壶回来了,少年想要冲过去捉住她,奈何身上的伤让他停了下来。
“你醒了?”白玛有些害怕又有些高兴,她说的是南蛮语。
少年其实会一些南蛮语,但是南蛮一座山头一种语言,白玛说的他恰好不懂,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她并无恶意。
慢慢的,少年解除了警戒,眼里的绿光渐熄。
白玛把水给他递过来,少年不敢喝,白玛就自己喝了,然后近到他身边,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
“把你的盔甲脱了,我要拿去卖钱。”白玛喊他,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她上手来要扒他盔甲。
少年开始惊慌失措,躲开她,拉扯半天后,他反应过来:“你要给我疗伤吗?”
白玛也没听懂他的话,见他有脱盔甲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对,我要去卖钱。”
等到一接下盔甲,白玛兴高采烈地抱着跑了出去,留下少年一脸茫然,想爬起来追可是伤势过重跑不动。
他瘫在地上吐着血骂人:“该死的南蛮子,亏我还以为是个好人。”
骂着骂着,他又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
少年睁眼,看见身上已经被胡乱缠满了绷带,打的结乱七八糟的,但是异常牢固,他被绑得动弹不得。
骗他盔甲的少女坐在床边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带着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真好看。我们寨子的男孩子都长得黑黑的,鼻子塌塌的,但是你白白的,鼻子高高的。”
白玛的话传到少年耳朵里就是一串没意思的咒语。
“我叫白玛,你叫什么?”
少年审视地望着她不语。
白玛又说了好几遍,还带上了手势。
少年终于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带着一点骄傲回她。
“贺仪。我叫贺仪,林狼营前锋主力。”
她凑过来在贺仪脸上亲了一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这是我给你盖的章。”
忽然被亲的贺仪血气上涌,全部聚到了脸上,但是身子被绷带裹住动弹不得,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白玛。
少女眼里满是欢喜,长着小雀斑的脸蛋上喜滋滋的。
时间一晃而过,半月过去。
贺仪养伤的过程中无法动弹,一切都要白玛服侍,就连净手这种事都要她给他做。白玛毫不避讳,直接拉下他的裤子,完了还不忘感叹几句,虽然他听不懂,但是还是领悟了她的意思。
他只能每天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样,任凭白玛对他为所欲为。期间,贺仪跟着白玛学了些日常的用语,大致能跟她交流了。
他问她角落里堆的石头是干什么的,她每天像是宝贝似的挨个亲一遍,还带他们出去晒太阳。
“石头里有小人。”
“小人?”
“对,他们都是死去的亡灵,寄居在里面。我看见他们,就带他们回家。”白玛又从怀里掏出来一颗圆圆的小石头,上面有一道白痕,“我以后要住在这里面。”
贺仪看着火光旁白玛虔诚地为石头们祷告,思绪翻涌。
他问她:“你们部落有多少人?占了哪些山?武器和士兵都藏在哪里?”
她对他这个敌方阵营的人毫无戒备。听到贺仪的问题,白玛天真可爱地思索一番,给他仔细介绍了她部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