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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盛父的眼神，靳卿尘看得清楚明白。
即使他那样工于心计。
他们也只是见不得光的情人而已。
盛夏虽然清楚他的性子，但此刻也呼吸一窒，斟酌了一下措辞。
“你这样……我会压力很大。”
“人是我弄走的，你为什么压力大。”
靳卿尘重新将眼镜戴上，透过镜片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带着点漫不经心，散漫背后是某种克制，“你确定只是压力大，不是为了别的？”
盛夏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没有人愿意背上这种债。
即使不是小墨，就算是别人，因为她丢了工作，她也会愧疚。
更何况小墨之前才为救她受了伤。
靳卿尘不喜欢她的沉默，尤其是在遇到墨非时。
他声音沉了沉，“说话。”
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压迫。
盛夏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觉得有点无力，“靳校长，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会觉得有压力的。”
正常人？
靳卿尘想起阮柯说的话。
“夏夏她是一个正常人。”
正常人，自然不可能喜欢不正常的他。
靳卿尘忽然觉得冷。
“好可惜，我偏偏这么不正常。”
他耸了耸肩，微笑，像是毫不在意，“所以——你要反悔吗？”
几乎是刚出口的一瞬，他就后悔了。
要是她真的反悔呢？
要是她不顾盛家的死活，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他，要把她怎么办？
盛夏登时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让他多想了。
她张了张嘴，“我……”
可靳卿尘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别说了，你出去吧。”
别说出反悔的话。
他不想听。
盛夏还不死心，“我……”
“出去。”
“……”
盛夏觑着他的脸色，最终还是闭了嘴，转身离开。
回教室上课，李如芸因为刚刚做成了一单大生意，除了冷哼一声之外，并没有怎么为难她。
盛夏心情低落，完全不知道李如芸在台上讲什么。
她拿出手机，匿名在学校论坛发帖。
因为怕被靳卿尘看到，她还把两人的事情改编了一下。
【刚交往几天的男朋友，因为吃醋（大概？），利用关系，强行让刚刚帮助过我的男同学转学了，我说话可能重了一点，现在我男朋友好像生气了，怎么办？】
这种八卦的事情，向来很有热度。
不一会儿下面就聚集了观众。
A网友：【占楼吃瓜吃瓜】
B网友：【姐妹，你脑子没问题吧？这种时候，你还管你男朋友生不生气？他还好意思生气？心疼帮助过你的男同学，他倒了什么血霉要帮你？还被强行转学了。】
C网友：【才交往几天就占有欲这么强？天啦噜，这就是传说中的病娇吗，爱了爱了。】
D网友回复C网友：【悄咪咪地说，这种男人多半有家暴，楼主惨了。】
E网友：【楼主分手了吗？问就是分，这种男朋友留着过年吗？】
F网友：【妹子，甩了你男朋友跟我吧，我长得比他帅。】
盛夏：“……”
她给F网友回复了一个“你不可能比他帅”，就匆匆删了贴。
论坛发帖，十问九分，果然名不虚传。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
盛夏思来想去，在下午放学后，给墨非去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