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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夏夏。”
墨非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像是没什么异样。
“墨老师？你在哪？”
盛夏收拾东西往学校后门走，语气有那么一点点心虚，“我听说……你没有去五中报道，是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
墨非艰涩道，“你……都知道了？”
“……嗯。”
盛夏咬了咬唇，“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不去报道吗？”
“医生说，S市的气候不适合养伤。”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一会儿，墨非握紧手机，轻声道，“夏夏……对这件事，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盛夏呼吸一哽。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临到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如果她没有穿错书，现在应该已经按照计划，在那个世界找到小墨，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苦。
可是她遇到了靳卿尘。
有些事情，大概是命运的安排。
盛夏捏紧手指，指尖掐得掌心尖锐地痛，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苍白的话。
“……对不起。”
墨非笑了，他站在街边，目光遥遥望着街上来往的人流，“只有对不起吗？”
“当然不是！”
盛夏急急开口。
墨非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却听到她急切地说。
“墨老师，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我一个卡号，我先打一笔资金给你，无论如何，先把手伤治好。”
“至于工作……你再等等可以吗？等盛氏安定下来，我会让我爸爸帮忙，在C市投资另一所学校，再帮你拿一个入职的名额……”
墨非听着，心底逐渐泛起来一股凉气。
从头到尾，她没有开口叫他留下来。
她知道靳卿尘做了什么，但她没想过和他分开，甚至想顺着他的意思，将错就错。
果然……是因为靳卿尘更强大吗？
墨非苦涩一笑，“夏夏，你是在施舍我吗？”
“我没有……”
盛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有些焦急，“我只是想让你的处境好一点，我……”
“好啦，我相信你。”
墨非温温柔柔的，好像刚才的失落根本就不存在似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新的工作了，不必给你添麻烦的。”
盛夏皱眉，“怎么能说是麻烦……”
“好了，我不和你说了，老板过来了。”
墨非说着，挂了电话。
盛夏心情复杂，从朋友的角度，她真心希望墨非好。
她很清楚，即使她想办法让他回到一中，以靳卿尘的性格，肯定会再针对他，到时候说不定会更过分。
想了想，盛夏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朝她求助。
她刚一发完，抬起头，发现靳卿尘正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淡淡看着她。
不知怎么的，盛夏明明没有做任何过火的事情，却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身后一藏。
“你……你怎么在这？”
靳卿尘定定瞧了她一会儿，什么都没问。
“后门也围了记者。”
他领着他往外走，“不想他们每天来的话，你露面说几句话。”
盛夏吃惊极了。
这种事情，大佬的反应居然是“你去说几句话”，而不是“找人把他们都打得说不出来话”？
她表情微妙地跟着他走了几步。
靳卿尘注意到她的神色，古怪地笑了笑，“怎么，对我这么‘正常’，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