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养纸片人的第三百零五天

樱桃小晚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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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翘这么想着,又抬头去看席寒时:“你和褚越他们说了吗?”

    “什么?”

    “就是,我们的事啊。”

    席寒时停顿片刻,等盛翘掐他,才垂下眼睫,低声:“现在说?”

    盛翘:“........”

    她松手,嘀咕一声:“你要是被他们骂了,都是活该。”

    明明都回来了居然还不告诉褚越他们。

    席寒时顺从地握着她的手指,盛翘干脆从男人大衣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发现上面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数量:“........”

    “你怎么不回他们啊?”

    席寒时低眸并未回答,盛翘掐他:“不许不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只好哑声:“翘翘。”

    “嗯?”

    “我爱你。”

    “........”

    “这样算不算回答翘翘的问题?”

    “.......”

    这人!

    盛翘不想和他说话了,看到了群聊里刷了好几页的微笑表情,啃了会儿手指,然后看席寒时。

    男人任她拿着自己的手机,对上她的视线,就亲她一下。

    盛翘:“........”

    她把手机塞他手上,自己去拿手机,打开群聊,99+的消息让手机页面都卡顿一瞬。

    盛翘心虚一瞬,靠在男人怀里回信息。

    盛翘:那个.......

    席寒时的信息却同时出现在屏幕上:抱歉,我的问题。

    五个人的群瞬间就炸了:

    褚越:你TM

    “褚越”撤回了一条信息。

    褚越:(微笑)

    楚忻:????所以不是替身???

    席寒时:......

    褚越:好玩吗@席寒时@盛翘

    宋竺:事情都解决了?

    盛翘:阿竺,抱!

    宋竺:抱

    宋竺:抱完了,回来一样要三堂会审

    盛翘:........

    盛翘:呜!

    盛翘哼唧了一声,埋在男人侧颈蹭他:“都怪你!”

    男人哑声哄她,盛翘再看群聊的时候,消息已经99+了,褚越似乎气得不轻,楚忻也没好到哪去,席寒时的手机一直震动,都是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的。

    褚越:所以我那天见的替身是你?

    楚忻:。

    席寒时敛眸,手指刚落在回复上,就被盛翘咬了一口。

    男人眼睫轻颤,低眸看她。

    被欺负了的小白兔委屈巴巴地钻他怀里,一看就是要他哄了。

    席寒时吻了吻她的侧脸,哑声:“乖。”

    小白兔不讲理地咬大灰狼,楚忻和褚越却发现席寒时回复了一句:

    晚点解释,在哄。

    褚越:.......

    楚忻:.......

    ???

    被蒙骗的是我们,你哄她???能再偏心一点吗?

    盛翘倒不是真的要哄,就是情绪上来了。

    和褚越他们说完之后就突然回想起之前在游戏里的事,还有一面也没见过的三年,所以现在才会埋在他怀里不出声。

    席寒时手指抚着她的长发,耐心地低眸吻她,低声给她讲故事。

    盛翘听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戳他:“你亲我一下。”

    席寒时顺从地低眸,要俯身的时候一顿,盛翘握住了他戴戒指的那只手。

    男人心脏蜷缩在一处。

    他进入游戏的时候并不知道绑定他的会是她,所以每次见到她,都反复确认,索取。

    却忽略了,她也有可能会像那时候的自己一样,怀疑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怀疑,这一切只是她的臆想。

    心脏微缩的人眼睫潮湿地低眸:“翘翘。”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早。”

    “有多早?”

    “比翘翘喜欢我要早。”

    “骗人。”

    男人嗓音低哑:“骗人就让我变成翘翘一个人的金丝雀,永远出不来。”

    盛翘抬头看他。

    他说很多事情现在她还不能知道,所以她从来都没有问过他为什么会拒绝她。

    但是:“给我补习功课是因为喜欢我吗?”

    “嗯。”

    “和我一起过年,新年愿望和我有关也是喜欢我。”

    “嗯。”

    “偷亲我也是因为喜欢我。”

    男人眼睫一颤,没有回答,盛翘却借机掐他:“你太坏了!”

    要不是他说了,她都不知道他偷亲过她,还因为这件事吃过醋,太傻了!!!

    席寒时低眸哑声:“翘翘那时候是......喝醉了。”

    “就算,就算我喝醉了,你也不能偷亲我啊!”

    盛翘委屈:“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多正人君子,你.......你不可理喻!”

    席寒时任她掐他,没说是她先偷亲的他。

    他那时候尚且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功,从未轻易显露自己的心意,也怕.....吓跑她。

    她醉得朦朦胧胧地,连人都认不出来,他才想抱她回床上,怕她着凉。

    盛翘却胡乱地摸着他的眼睛,含糊地喊了他一句“席寒时”。

    她眼里潋滟的月光,他永远不会忘记。

    盛翘还在掐他的脸,掐了一会儿看到男人的眼神,又不好意思地松开了。

    犹豫几度,也不好意思伸手再帮他揉一揉。

    男人却低眸,盛翘被良心拷问,抬头想帮他吹一吹,席寒时却吻住了她。

    盛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小声哼唧了一句,就听到男人哑声道:“以前翘翘不会这么亲近我。”

    盛翘:“.......说的好像你会这样亲近我一样。”

    她突然气闷,掐他:“你对谁说我不是你朋友,是认识的妹妹,同学,嗯?”

    席寒时的眼睫根根垂下来,他的五官属于深邃清贵那一类,不说话的时候总是显得很疏离淡漠,但是在她面前永远看不到冷意和疏远,顺从地像是真的买回来的纸片人。

    他没有对她生过气,对她总是很好。

    虽然游戏里对她更好,但是在大学的时候,对她也总是格外纵容。

    盛翘反省过很多遍,但是始终没有办法因为席寒时拒绝过她的告白,就说服自己席寒时对她没有偏爱。

    现在他告诉她,他也喜欢她,盛翘居然不觉得惊讶,而是,本来就是应该这样的。

    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阔别了三年,但是既然他不说,那她就不问。

    游戏是什么也不重要。

    他才重要。

    盛翘抱紧了他。

    她请了两天的假,因为昨天闹腾得厉害了点,晚上睡得很早,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却迷迷糊糊听到男人喑哑的嗓音:“怎么会不想和翘翘在一起,只是......不舍得。”

    她被送回孤儿院,到底是命运使然,还是规则作祟,他直到现在也无法确认。

    何况那时他囿于规则的囚笼,一边寻找脱身的方法,一边尽全力让所有人都可以置身事外。

    他从未想过要把她牵扯进来。

    他保持着朋友的分寸,只有那一年新年夜,才忘了,他原本的愿望是她平安就好,逾矩吻了她。

    平安就好。

    他走了很多步,才终于如愿见到梦里的人。

    不管多远,多久,只要她在,就值得,甘愿。